到了晚膳的时辰,莺儿还未醒,红杉却发现她脸色不对。伸手一摸,竟然发烧了。
“快去请大夫!”红杉慌忙道。
福晋身子骨一向好,几年都没病了。
“王爷。”莺儿迷迷糊糊的,嘴里喃呢着。
“奴婢这就让人去叫王爷。”红杉哽咽道。
弘晙这会刚用完晚膳,听说莺儿那边派了人来,心里还想着她是不是后悔了,特意又让让人来说,便见了。
“回王爷,福晋病了。”
“什么?叫大夫没?”弘晙说起就已经起身往外走了。
“已经去叫大夫了。”那奴才忙道。
弘晙心里有些后悔。刚刚在书房门外还是好的,难道是真冻病了?
匆匆忙忙赶到莺儿的屋子,就见大夫正在把脉。
“福晋这是郁结于心,又受了凉,病才被激了出来。”大夫道。
“何时能退烧?”弘晙几个大步走过来,见到莺儿双颊潮红,眯着眼难受的样子,顿时就心疼了。
“病势来得急,怕是一时半会退不下去。先喝药看情况。”大夫回道。
“那还不快去开方子?”弘晙急道。
大夫也不敢耽搁,连忙去写药方。
弘晙才床边坐下,伸手摸了摸莺儿的额头,那温度烫手的很。
“王爷。”莺儿睁开眼,虚弱的看向弘晙,“您肯见臣妾了。”说着,眼角就落下泪来。
看她这副样子,弘晙心里越发受不了,说话的声音也不禁放柔道:“不过三日,你看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。”
“我,”莺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。
弘晙给她擦着泪,道:“好了,不说了,先养好身子。”
莺儿见他这样的温柔,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这三天的煎熬是她自大婚后从未有过的。每日都盼着弘晙来,想去找他,又怕他不见。从日出到日落,一颗心从期待到失望。所有的情绪都被这个男人掌控。
她一直知道弘晙对她来说很重要。但直到此刻她才明白,这重要已经是融入了骨子里。没有他,她简直不知道日子要怎么过。
也是到此刻,她才开始后怕。她怎么就能笃定弘晙如果接受了别的女人,与别的女人生孩子,就不会喜欢上别人呢?
她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认定把弘晙分给别人后,他还能独属于她?
是因为他对她的好,已经被她当做了一种理所当然!
“王爷,臣妾错了,臣妾以后再不提此事了。”莺儿望着弘晙,神色郑重的道。
“想明白了?”弘晙问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