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中钰望向桌案后的摄政王,警惕地后退两步,迟疑道:“爱卿今个穿得可是皎色锦衫,若弄脏了...怕是不好收拾。”
凤殊影怎会听不出小太后口中的暗示,淡淡道:“多谢殿下挂怀,闽神医昨日已将微臣的汤药停了。”
悬在空中的手指,急不可耐地勾动两下。
石中钰昨日也是听闽神医说了,所以今天才敢迈进摄政王屋中,就是不知...这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。
她慢慢挪动步子,最后将素手放在摄政王手掌内。
轻轻一扯,馨香娇软入怀,凤殊影将挺直的鼻梁深深埋进小太后衣领中嗅了两大口,才觉得空悬了好几日的五脏六腑终于归位。
垂眸见小太后正紧张地盯着自己,纤纤素手还在他鼻下轻轻抚弄。
握住调皮的柔荑,贴在薄唇上轻轻一吻。
石中钰见摄政王应是无碍,不会再血流直下三千尺,隧放松了紧绷的身子,依偎在他坚实的胸膛上,柔声催促:“爱卿到底应不应?”
隔着一层滚雪轻纱,凤殊影的手掌在小太后玉背上流连忘返,淡淡道:“王戟昨日在古墓中发现没有烧完的硝石,结合空心石门内残存的流沙,想来这批硝石是不久前才被人放置在石门内。”
听完摄政王的话,石中钰骤然直起身子,略有思忖,缓缓开口道:“依爱卿的意思,在你发现古墓前,已有人提前在里面动了手脚,将威力不大的流沙换成了硝石和硫磺?”
此人需在他们刚刚踏入寿春时就知晓二人的身份,还需要步步引诱他们朝古墓的方向探寻。种种线索,都将目标锁定至一个人身上!
谭清池!
石中钰轻声低喃,身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背上火热的手掌安抚了她不安的情绪。
凤殊影拿起桌案上的请帖,精致的红底鎏金贴上写有四个大字:“春江游舫”。
这是今早谭度使特意派人送来的。
“殿下既然知道了其中的危险,就乖乖待在府中等微臣归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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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夜游春江那日,江面上舳舻相接,灯火通明,灿若星河。
“殿...少爷,若是被大公子知道您偷偷出来,定会生气的!”
“我就站在游舫边远远瞧上一眼,齐家在数年前寻来了隐士高人,号称造出整个大陆上最大的游船,若是错过了观赏的机会,岂不抱憾终身。大公子如今人在船上,岸边这么多人,又哪里会瞧得见我。”
在江边的等候游舫驶来的人群中,一位玉质金相的少年公子正与身后的丫鬟交谈。
有人循声瞧去,不禁眼前一亮,这位小公子的模样比寿春最负盛名的齐云公子还俊俏上三分,明眸皓齿,气质卓然,惹得人不禁想上前亲近一番。
“公子若是想上游舫一观,不妨与姜某同行,小可身上有请帖,还包下一艘渡船,等欣赏完江景,便可入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