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此七八年,此人居然在鱼目混珠的寿春一步步升到节度使,自是因受到摄政王青睐,一路提拔。
依照上一世石中钰对谭清池的了解,此人虽然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一身滑不溜手,但本性却是正直又忠诚。她当年也是看中谭清池办事能力卓群,想将其纳入麾下,却被他婉言拒绝。
瞧见前世喜而不得的人才,石中钰在语气上未免热络了一些:“哀家和皇帝没有打过招呼,贸然造访,确是麻烦谭度使在百忙中为我们安排妥当。”
谭清池闻得小太后此言,白净的脸上骤然一红,结结巴巴道:“太后...折煞下官了,殿下...殿下和皇上的事自然是一等一的差事,皇上此行前来,亦是让寿春沾染龙气福佑,下...下官怎可懈怠。”
石中钰略感惊讶,想不到上一世在她面前谈吐自如的谭清池居然会如此腼腆,不由大感有趣,正要再聊上两句,却被摄政王阴沉着脸打断。
“皇上和太后一路颠簸,谭度使若是无事,便退下吧。”
“下官遵命。”
谭清池如释重负,立马退出车外。
不知为何?他与小太后初次相见,对方却甚是热情,虽然寿春距离京城遥远,但他亦有耳目传递宫中的消息。
早就听闻摄政王与太后二人关系非同一般,他本以为是宫中流言,定是拥护皇权的保守大臣在摄政王身上破的脏水。
毕竟在他追随摄政王的数年中,从未见到摄政王对任何女子另眼相看过。
可方才在车厢内,他亲眼目睹摄政王对小太后端茶递水,投食果脯的姿态甚是熟练,而在小太后主动对她攀谈时,摄政王冰寒的双眸仿若两枚利刃,直直朝他投来。
谭清池退出车外,被略带凉意的春风一吹,顿时想起一件事。
“糟糕!”他暗叹一声,也不知那对作妖的母女俩是否还赖在寿春。
宽敞的车厢内,
朱昱在游舫上没闲下来,猴一般的上蹿下跳,消耗够了精力又坐进舒适的马车,便随着车内有节奏的晃动,不一会儿就耷拉下眼皮。
石中钰为朱昱细细掩好毛毯,正考虑要不要也陪着他小憩片刻,却突然被一只铁臂猛地揽入怀中,霸道的唇舌驾轻就熟地探入她口内。
昱儿就躺在一旁,被摄政王抵在车厢上亲热,石中钰慌得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,她又不敢闹出太大动静,只得闭上眼敷衍跟前的男子,好让他快快收手。
似是察觉出小太后不够专注,凤殊影惩戒地含住她白嫩的耳垂,细细品鉴。直到娇人在他怀中打起了颤,贝齿紧紧咬住的绛唇隐隐浮现出一道血印子,他才不依不饶的松开“蟒口”。
垂眸盯向面色绯红的小太后,凤殊影不满地冷哼一声:“方才微臣见殿下目不转睛看向谭度使,可是觉得他俊俏?”
石中钰被摄政王闹得迷迷糊糊的,听到他莫名其妙的问题,下意识点点头。
这下可捅了蜂窝子!
凤殊影当即握住小太后柔软的柳腰,像抱起一只小猫儿似的,放到他盘坐的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