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私通辽使,祸乱朝纲,幽禁于朝凤殿,无本王手令,任何人不得出入于朝凤殿。”
许公公诧异地抬起头,似是不敢相信摄政王下的指令,于是试探着问一句:“奴才愚钝,不知太后殿下平日里的用度?”
摄政王瞪了一眼跪地上的许公公,呵斥道:“蠢笨奴才!用度自然照旧,若是在此期间就有刁奴以下犯上,让本王知晓了,也不用送去慎刑司,直接剥了皮点宫灯。”
“奴才...得令。”
出了殿后,许公公擦了擦额上的冷汗,对身边的小内监嘱咐道:“以后关于朝凤殿里面的事,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,万万不能在此期间得罪里面的宫人。”
小内监点点头,又摇摇头,压低声音问:“师傅,徒弟还是不明白,摄政王不是下旨要幽禁太后吗?想来没多久,这朝凤殿的主子就要换人了,您何必还劳神费力伺候着。”
许公公用拂尘狠狠地敲了敲小内监的礼帽:“你呀,以后要多听多看,这朝凤殿的主子啊,啧,坐得稳着呐!”
“私通辽使,扰乱朝纲”这两条罪,随便拎出一个都是要掉脑袋的。不过摄政王雷声大,雨点小。只把小太后幽禁于自己殿中,吃穿用度还照常不变。
横竖看上去,都不像在惩罚小太后,反倒更像是...提防小太后和辽国王子私下相会。
太后被幽禁的消息不胫而走,虽然百官不知太后犯了什么罪,但却得知近日摄政王迷恋上一位东厢美人,甚至亲自为美人在街巷选买鞋履。
莫非...太后得知此事,拈酸吃醋跟摄政王大吵大闹,惹得摄政王厌弃,幽禁于宫中。
鸿胪殿,
耶律虹怒气冲冲走进殿,见到二哥居然坐在软榻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,不由火气更大。
“也不知道你抽得哪门子疯,非要让摄政王知晓你二人以前的事,现在可好,想要去同她解释清楚我并未参与此事,都见不着人!”
见二哥居然不搭理她,耶律虹夺过他手中的茶盏:“二哥莫不是真把自己当南朝人了?整日故作清雅作甚!可是忘了族长托付给你的任务。”
耶律穆风不急不缓地为小妹倒上一杯茶,淡淡道:“自然没有忘记,事情都已办妥,就等花灯宫宴当日耶律赤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”
耶律虹喝了一口杯中的清茶,皱了着眉头,命侍女拿来太后前几日赏下的蒲陶酒:“二哥你就不怕,石姑娘因此记恨于你,不愿同我们回辽。”
听到小妹的担忧,耶律穆风微微一笑,笃定道:
“摄政王此人性情孤傲,睚眦必报,得知石姑娘为了袒护我而欺骗他,定会恼怒不已。届时再送上一位美人相慰,二人本就薄如蝉翼的感情自会破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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