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通折腾过后, 她腹中咕咕作响,想到晌午只食了几块点心下肚, 于是唤星蝉备上晚膳。
凤殊影虽然被身下的小太后撩拨得血液翻腾, 但也不想就这般糊里糊涂地要了她。总要腾出间新殿,刷上椒墙,布置好红烛喜被, 才可不辜负二人的初次风月。
趁着星蝉布菜的功夫,石中钰走进寝室换下骑服。
晚上宫中炭火烧得旺,凤殊影摆手退下前来侍奉的小宫女,亲手解下外衫搭在衣架上,却在不经意间把架上的月色织棉羽缎斗篷碰掉了。
他俯身捡起小太后的斗篷,一封书信从帽兜里滑出来,不偏不倚,恰巧落在他靴面上,信笺落款处的四个小字甚是刺眼。
“耶律穆风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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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中钰选了套水绿色软烟罗裙,因脸上的细粉方才都被摄政王啃干净,索性在净面后就涂了点珍珠美人膏。
“殿下的皮肤可真好!”寒露羡慕地盯着太后未施粉黛却细若凝脂的脸蛋,真是找不出一丝瑕疵。
若是非要挑出一点毛病,那就是太后的眼角在卸去铅华后有微微的泛红,不过这点红晕又更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起来。
也难怪素以冷面阎王之称的摄政王也会跪拜在太后裙下。
“内务府这次送来的珍珠美人膏的确不错,今个儿骑马迎着北风吹了许久,也不见脸上干涩。你一会拿上几罐和星蝉小荷叶她们一起用。”
石中钰平日为人大方,手边有什么好物件,都会赏赐给身边的宫人。
寒露听完后倒是没有同以往一般欢天喜地谢恩,她摇了摇头道:
“殿下有所不知,这次内服务送来的美人膏是按照始皇后留下得秘方研制出来。珍珠用得是南越深海的夜明珠,膏脂也是不是寻常的猪胰油,而是鹅胰。内务府也是得了摄政王的首肯,才敢用这么金贵的材料。许公公交给奴婢时还特地叮嘱了,殿下若是喜欢,他们便每月送来一罐。”
石中钰淡淡地应了一声,偷偷探头从屏风后望向殿中男子挺拔的背影,心想摄政王不愧为王侯将相出身,同样是一掷千金讨美人笑的手法,却比京中纨绔子弟们不知高明多少。
寒露手巧,见太后腹中饥饿,便只简单为其盘了个百合鬓,不过配上水绿色软烟罗裙,倒是显得太后更青涩稚嫩了一些。
石中钰从寝殿踱步而出,见八仙桌上的饭菜已经布齐,于是笑道:“爱卿为何还不入座?”
摄政王定定立在原地,只给她个僵直的背影,对她几次轻唤的“凤卿”充耳不闻。
石中钰终于品出些不对劲,绕身走到摄政王身前,见他正攥着一封信件,俊脸上阴沉得仿若能结出冰碴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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