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他娘的给本王闭嘴!”
端王怒吼一声,血红双眼紧紧盯向缩在圈椅上的端王妃,阴测测问:“你前日说凤殊影在醉翁山一事,到底是真是假?”
端王妃见到半人半魔的夫君满身戾气,也无了那日的自信,怯懦道:“此话都是从小太后嘴里说出来的,想来不会有假。”
“放屁!”
端王顾不得礼节爆上粗口,“那个小娘们惯会信口雌黄,上次还诓骗你说辽王前妻长得像宁儿,后来本王看到鸿鹄司送来的画像,可以说是没有他娘的一处相像!”
端王妃闻得夫君的训斥,也不敢回嘴,委屈地默默垂泪,心中恨毒了满口胡言的小太后。
等到夫君即位那日,她定要把小太后送到悦乐坊,让她信口开河的小嘴从此只能伺候最肮脏的男人!
“王爷,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,依葛某看,定是凤殊影他们察觉到了咱们的行动,如今凤殊影应在赶往潩州调兵的路上,不过王爷请放心,葛某已和潩州的守城将打过招呼,若是发现凤殊影一行人的踪迹,就地斩杀。”
“还是葛老先生深谋远虑。”
端王在葛军师的安抚下,心绪逐渐平复。
如今,只有先下手为强,他一声令下,守在醉翁山后的军马倾巢而出。
石中钰站在帐外,望向逐渐消失的夕阳。
赤金余晖倾洒在她身上,越来越淡,直到消失不见。
冬猎在今日便已结束,石中钰为获猎野兽最多的臣子颁赏,当她站在狩猎台上看到台下端王阴沉的神情,她就知道,端王已知晓她耍的小把戏。
不出所料的话,今夜,端王便会动手。
她返回帐中,见到朱昱正在喂食雪兔,明日就要启程回行宫,想到从此便要和雪兔分开,朱昱脸上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。
就连养了三日的兔子也会有感情,更何况和她连着骨血的人呢?
石中钰望向朱昱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,她唤来蚩放将军,只是还未开口,就见蚩放对她抱拳行了一礼道:“太后,请随末将移步。”
蚩放将她带到放置杂物的隔间,在石中钰惊讶的目光下搬开旧书架,又移动开落灰的青阶,瞬间,一条黑漆漆的暗道出现在她脚下。
“大帅叮嘱末将,若是他不能按时归来,就让殿下和皇上从密道中先走。”
“密道通往何处?”石中钰盯向深幽的密道口,沉声问。
“通往行宫,末将已在行宫安排好人手,会有人连夜护送殿下和皇上前往漠北。”
原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,却仍在分别那日哄骗她会安全归来。
摄政王的嘴,骗人的鬼!
“蚩将军可知摄政王何为没能按时归来?”
“末将不知。”蚩放看向小太后微红的眼角,心想小太后可是在埋怨大帅不能及时赶回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