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她要想想办法,拖延端王这条疯狗发作的时间。
“太后殿下,石怀春和石沁儿而前来叩见。”
石中钰睁开眼,明眸流转,唇角微微一勾,机会来了!
石怀春与石沁儿侯在帐内。
石怀春眼角泛红地打量起眼前明亮宽敞的牛皮幄帐,足足有普通幄帐十倍大。不仅如此,帐内还划分出好几层用来抵抗风雪,现在她身处的最外层都比自家幄帐温暖舒适。
仔细一看,原来地下竟被挖出一条暗沟,沟内燃着宫里才有的银丝炭。
亏得石中钰昨日还在高台上装腔作势,呼吁臣子们不可忘记始皇居安思危的初衷,转眼间她却在巧夺天工的金屋中披罗戴翠,钟鸣鼎食。
想到昨夜暴雪突袭营地,自己在帐内盖上三条棉被,压得都快喘不上气来却仍觉得浑身冰凉,最后不得不整宿抱着汤婆子才能浅浅睡上一觉,石怀春的牙根儿里情不自禁冒出一股酸水。
这一切的一切,原本都应是属于她的!
“二位小姐,殿下唤你门进去。”
石怀春抬头,对上了卫礼面无表情的脸,身子不由一僵。
石中钰在宫内是无人可笼络了吗?非要把这个阉人放在身边。
想到以前文质彬彬的白衣公子,如今却穿上了灰扑扑的内监服,石怀春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恶心。
与石怀春不同,石沁儿见到卫礼后,惊讶地张开樱唇,杏眼微润,只是在触及卫礼淡漠的双眸后,暗暗咬了咬下唇,什么都没说。
二人跟随在卫礼身后,步入内室。
见到石中钰端坐在玫瑰圈椅上饮茶,石怀春笑逐颜开,热络地走上去寒暄。
“妹妹,母亲昨日见你射箭时受了伤,回帐后寝食难安,特让我来看看妹妹恢复的如何了?”
石中钰没有接腔,唇边挂着淡淡地笑,瞥了一眼身侧的寒露。
寒露倒是个机灵的,麻溜地走到石怀春身旁,对座上的石中钰躬身行了一礼道:“奴婢叩见太后殿下。”
石沁儿紧随其后,一丝不苟地行完礼,恭谨道:“臣女叩见太后殿下。”
站在一旁的石怀春脸上犹如打翻了染缸,一会红又一会青,她冲石中钰讪讪一笑:“臣女骤然见到太后,欣喜万分,失了分寸。”
藏在袖摆中的手心骤然握紧,石怀春躬身行了一礼:“臣女叩见太后殿下。”
“且都免礼,给二位小姐赐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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