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隐约约能听到她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好酸啊!”
凤殊影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起来。
只是殿下的钱尚书却傻了眼,这...备银分明是昨日他已同摄政王商议妥当的,今天在朝堂上无非就是走个过场给工部尚书听听。
莫非工部尚书又偷偷在摄政王面前给他穿小鞋,嫌他批的银少了?
早朝的奏折,都是前紧后松,等到四方八地的要事都禀告完后,礼部尚书突然提出来,孟冬已至,也该到举行冬猎的时候了。
众臣这才想起,宫里已经有快五,六年没举行过冬猎了。
先帝自从迷恋上五石散后,就畏寒怕冷,体力也日渐衰竭,除了塌上之事,几乎就没别的运动了。
别提冬猎,就连宫中骑射场内的野草都长出三丈高了。
如今执政的摄政王正值青年,又武艺高强。重启冬猎,凭借摄政王百步穿杨的射技,若能猎得奇珍猛禽,便可铭记在册,供后人顶礼膜拜。
于是殿内大臣纷纷赞同,觉得重启冬猎是个极好的主意。
凤殊影对此事兴致寥寥,他领兵数年,南征北战,死在他轩辕弓下的奇珍猛兽都能堆起个小山头。
不过见小太后听闻冬猎一事后,妩媚的大眼顺时亮了起来,玉背挺直,一脸期盼的模样,凤殊影略一思考,批准了重启冬猎一事。
朱昱更是好奇,下了早朝后,在前往垂拱殿的路上便迫不及待地拉扯母后东问西问。
“哀家同皇上一样,从未参加过冬猎,只知道猎场在京郊行宫外。”
石中钰敷衍道,她怕言多必失。
事实上,她除了在重启冬猎的第一年因惧怕凤殊影没有参加,在余下的数年后,一直是冬猎场上人最惹瞩目的焦点。
“皇上可有习过骑射?”
走在二人身前的凤殊影突然转过身问道。
“习过一年,只不过连皮毛都够不上。”
朱昱诚然答道,南朝的皇子从五岁便开始学习骑射,只不过永宁帝在位时,朱昱这位自生自灭的皇子本就不受待见,怎会有少师愿意悉心教导。
“皇上这几日去上书房的事可以缓一缓,微臣会遣精通骑射的少将亲自传授皇上。”
朱昱不禁兴高采烈,还有这等好事,不用上课,还可以在骑射场撒欢儿。
“太后殿下呢?”凤殊影似是漫不经心地看向小太后。
“啊?”石中钰看向摄政王的俊脸,微微一愣,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可会骑射。”
“嗯,略通晓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