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殊影不愧为久在边关南征北战的大帅,警觉性非同常人,在木杆断掉的一瞬,他利落地抱起石中钰,凌空翻身落地。
待木芙蓉树下的藤椅散作一堆废柴后,凤殊影低头看向怀中已然酣然入梦的小太后。
他捡起地上的玄色长袍,披在小太后身上,抱起她走出御园。
“不行,我还是要进去。”卫礼握在食盒上的手指关节隐隐发白,盒内放着温度正好的醒酒汤。
“万万不可...若是正好撞见,你的小命就没了!”星蝉心里也慌得不行,但她比卫礼更了解御园里面的情景。
方才走出连廊外的时候,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,好像见到太后翻到摄政王身上....。
这事...好像还是太后主动的,可是这种话,要她怎么对卫礼说出口。
卫礼不顾星蝉的阻拦,硬要往里闯。
太后琼姿花貌,让六朝粉黛皆失了颜色,但凡是个正常男子看了都想占为己有,更何况是连南朝天下都要收入囊中的摄政王。
二人拉扯之间,突然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御园中稳步走来,待离得进了,星蝉和卫礼看清他怀中正抱着一个女子。
是太后,只不过,太后已经睡着了,精致的小脸白里透红,正紧贴在摄政王胸膛上,娥眉舒展,睡得香甜。
“将御园到朝凤殿路上的宫人清理干净。”
摄政王下令,深幽如寒潭的漆眸中毫无春色。
“奴才/奴婢遵命。”
卫礼和星蝉只得假装没有看到盖在太后身上明晃晃的玄色长袍,领命遣散路上的宫人。
翌日,朝凤殿。
石中钰躺在宽大的小叶紫檀木睡床上,紧闭双眼。
她早已醒了,只是宿醉后头痛得厉害,让她着实无力气睁开双眼,更何况,今日又无早朝。
正打算就这么平躺到天荒地老,耳畔传来星蝉略带焦急的轻唤:“殿下,您醒了吗?”
石中钰睁开眼,入眼是床顶帏幔上团花彩凤的图纹,在日光的照耀下,明黄得刺眼。
她伸手遮住眼,低声问:“什么时辰了?”
沙哑的声音吓得她和星蝉都是一愣,石中钰这才发觉,她嗓子疼的厉害。
星蝉端来一盏梨水。
“回禀殿下,已是晌午了。”
石中钰起身,接过星蝉奉上的梨水慢慢饮下,待嗓中灼痛被温润的梨水慢慢抚平,才又开口问:“昨夜在宫宴上,哀家没有失态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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