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在风严身边看护的都是叶凉臣的人,他知道叶行云想做什么,他没有阻止,而且事后还销掉了他当晚遗留的踪迹。
杀风严是叶行云坚持了十几年的执念,他苦心孤诣原本以为当初能够杀得了风严,最后被叶凉臣救了,不惜在他眼皮子底下再次出手。
叶行云不傻,他赌的就是叶凉臣不会阻拦他。
叶凉臣确实没阻止,他曾经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,是她母亲所爱之人。
上辈子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吧!谁也不欠谁。
叶行云自那天之后,便真的成了一个闲云野鹤的道士模样,只是忽闻叶国公府的事情,才赶着回来送他母亲一场。
守门的人不认识他,说要先回禀了国公爷,然后再放他进去,叶凉臣放下车帘的时候,叶行云正拿着拂尘站在门口等着,随后也不再去管外面发生的一切。
“哥哥,你在看什么?”
叶桑榆坐在软垫子身上,故意横躺着,上半身倚靠在叶凉臣怀里,仰着小脸明媚的看着他。
“没什么,这几日在国公府住得可还习惯?”叶凉臣转开了话头。
“习惯啊,有什么不习惯的,本就是我自小住到大的院子。”叶桑榆知道他什么意思,不就是想说他不在自己身边,想不想他啊,非要转弯抹角的,叶桑榆掰着手指头,数着在国公吃得有多好,住得有多好。
“是吗?”叶凉臣语气显然带了那么一些失落。
不过他却并未放在心上,反而从马车旁边的匣子里取了一个玉瓶递给叶桑榆。
“哥哥,这是什么?”
“这是我特意为你炼制的固本养气的药丸,你年龄还小,每日吃上一颗,到生产之日我也更放心些。”
叶桑榆抿了抿唇,心说,还不是你这么早就让我怀了身孕,别说她自己都怕,但好在叶凉臣事事都为自己着想,身子刚好,朝政又忙,还抽空给自己炼药,确实是辛苦了。
“嗯,哥哥,我刚刚是骗你的。”叶桑榆忽然凑近解释道。
“嗯?”
“我其实不习惯,睡觉没有你抱着,我一点也不习惯。”叶桑榆撒娇的黏在他的怀里。
叶凉臣干脆将她从旁边的软垫上直接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,好让她更好的靠在自己的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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