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?去哪儿了?”季延立即问道,马上就要兵临城下了,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走。
“可是据说长义军是叶凉臣一手带上来的,因为叶凉臣的事,一直不服风流云的命令,显然是一股反叛势力,怎么可能会守着风流云的江山,这个时候走,说不定是识时务呢?”季节延身边的一个亲信说道。
他沉思了片刻,”不,就算再有什么深仇大恨,但是也不可能眼看着越国亡国?去哪了,走的那条路?”
“灵柩一道运走了,应该是回江南,走得赤河方向。”
季延思索了片刻,立即眯着眼睛,叶凉臣没死,运灵柩不过是遮人耳目,那去江南的目的是什么呢?
忽然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立即站了起来。
“不,他们不是回江南,而是要到我们背面,若是腹背受敌,我军危矣。”
季延越想越觉得可能叶凉臣的阴谋就是如此。
“快,立即去信军营,不可贸然前进,原地休整,静观其变。”
“季先生,您会不会想多了,就算那些人不知意图,可是何来腹背受敌一说,咱们大军前面根本没有人啊,越国拱卫京都的兵马都派出去了不少,根本没援军了啊!”
听到这里,季延沉默了下来,但是他还是心中不安,他不信叶凉臣会不出手。
仔细一想,姜国军队这一路上未免过于顺畅了些,他不出现,会不会这一些都在他的计策之中。
季延是个疑心极重之人,他一旦有所顾虑,便会立即揣测各种可能。
因为种种顾虑,还是让人去信了姜国军营,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决策行事,大军原地待命,不可妄动,但是他千算万算,却是算漏了人心。
那些急功近利之人,眼见都要打进越国京都,砍下皇帝的狗头,回去就是封侯拜相,哪里还会听季延的话。
他们早就看不惯季延,打仗手无缚鸡之力,就知道躲在后面动动手指头,就这还能得到皇帝的赏识,自己不回军营还躲在外面享清闲,还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呢,他们却要没日没夜的杀敌,还是赶紧进了城,好搜罗些女人,快活快活才好。
于是,他们笑着脸满口答应的将传信的人送走,结果转头就让人准备好要怎么开庆功宴了。
又是一年二月二,龙抬头。
原本应该是个百姓普天同庆的大好日子,因为两国战争已经几乎没有多少人敢出门了,而且由于姜国军队再次逼近,叶桑榆所住的打铁巷子都安静了下来。
其实叶凉臣如今接到风声,就在这个镇子里,只是具体人在哪里,他还没有找到。
看似是他在找人,实则是叶凉臣和季延两人之间隔空的较量。
叶桑榆的肚子快六个月了,可是她的身形比起之前没怀孕的时候还要消瘦一些,面色也不大好,苍白的若隐若现的能看见她脸上青色的血管。
“今天是你爹的生辰,可是他还没有来找我们,是不是等你要生了,他还是不会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