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山中庄子里的那一次,还有哪一次?”
“是那天晚上一个相貌不大好的男子,应当是从京都过来,因为当时忽然有一伙人欺辱他,后来小姐便让我们出手了,那人就过来跟小姐道谢,便跟小姐闲话了几句。”浣纱立即补充道,还将当时两人说话的大致内容说了一遍。
听到有个陌生男子跟叶桑榆说话,叶凉臣的眼眸再次沉了沉,以他在大理寺办案经验,这世上从来没有这么多的巧合,特意提到镇南王府,特意提到自己,又恰好在阿榆面前。
此人,甚是可疑。
叶凉臣听了他们说了当时的情形,大致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带走阿榆的了。
他们一直在想着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凭空的消失,或者是通过暗道将人带走,但是世上不可能有什么隐身之术,只可能是虚晃一招形成错觉,当时人根本就没走,而是藏在庙中的某个位置,等所有人离开之后,再光明正大的带人离开,而且当时阿榆也中了迷药,藏在暗处,根本也不会呼救,而能够有机会这么做的人,必然也是当时身在庙里面的人。
叶凉臣便想到了刚刚那个蓄意接近阿榆的人。
“竟是如此。”刚刚青吾从燃尽的火堆里扒拉了许久,这才发现了端倪。
“迷药下在了火中,庙里人多,前面下了一场雨,没有干柴,烧的都是破庙里废弃的桌椅木料,在这上面动手脚,量大,烧了一整晚,无知无觉,所有人都没有防备。”
“这样说,那不是得提前动手脚,那些人连我们的路线,经过哪里都一清二楚。”
显然是一路跟随,蓄谋已久,如此一番盘算,凭借他们几个人很难不中招儿。
“去将那人的面相画下来。”叶凉臣对浣纱说道。
起初她还不知道说要画谁,但是一想自己刚才说的话,难道是那个人?
那个人一直低着头,半边头发几乎盖住整张脸,确实只有浣纱当时一不小心看到了一点。
叶凉臣又得知那人从始至终都在庙里,而且还是在众人之后离开,到这里他已经基本确定方才的猜想没错了。
他让天阙楼的人又重新将整个破庙里每一块砖都翻过来找,结果就在那人睡觉的稻草下面发现了一个足以容纳一个女子的隔间。
“这?”晋武和浣纱浣烟他们们面面相觑。
“是那个人,敢耍我们。”
这下大家再怎么傻也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?
当浣纱将那人的容貌画下来之后,其实并不能看清整张脸,只能看到露出来的一半伤疤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