浣纱立即就去拂堤河那边通知叶桑榆,还好在半道上遇见了,然而一来一去的时间,曹氏早已受不住老太太的逼迫,最终还是交代了。
曹氏已经奄奄一息缩在地上,叶行书和同僚喝茶回府知道这件事的时候,老太太已经把叶氏宗亲都请了过来,府中上下都在围观。
他气急,母亲怎么能随便轻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说的话呢?
不管真假,这是真的不顾叶府的脸面啊!
所以叶行书将府中下人都赶走了,荣景院里的气氛也在僵持着,主要就是叶恪和叶老太太一唱一和,誓要说服叶氏宗亲将叶凉臣剔除叶家族谱。
“四侄儿说得对,只听一面之词,会不会太草率了?”
旁边一个年老的太爷虽然心中震撼,但也不大相信,若非证据确凿,怎可妄下结论。
“叔公,您不是不知道,当年行云带回来的女人就是身怀有孕的,未婚先孕,我自问叶家教养做不出婚前苟合的事情,若不是行云被那女人迷惑,她哪里进得了我叶府的家门。”
这?几个宗亲觉得说得好像有点道理,别的不知道,但是行字辈的几个孩子都被教得极好,确实做不出这种事。
“娘,你怎么能仅凭这一点就怀疑三哥呢,他当时对三嫂多好,府中上下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所以那个贱妇给我儿带绿帽子才难产死了,这都是报应,况且若叶凉臣真是行云的血脉,他会在那女人死后一声不响的丢到破庙里吗?”
这?确实如此,众人哑然。
即便后来接回府中,也是不闻不问,加上刚才那婆子说亲耳听到老三和那女人说的话,众人深信了几分。
“你说你是当年府里请的奶娘,你有什么证据?”叶行书质问道。
曹氏一张脸被打得一片青紫,地上和着血的牙齿掉了几颗,张了张嘴,也说不了什么话了。
“老四,不必问了,当年老三将院里的下人送出府,总有一两个认识的,到时候一对变知,若是假的她还敢来府中招摇撞骗吗?”
老太太今天是致力于要把叶凉臣这事情给坐实了,当年寿辰之时,出现的那块石碑,她就怀疑是那个小畜生自己弄出来糊弄人的,说什么庇佑叶府,日后长盛不衰,结果呢?
如今他倒是攀了高枝,借着国师的名义越爬越高,何尝还将叶府放在眼里。
还有叶桑榆,这两白眼狼迟早都得收拾了。
“今日,各位叔公既然都在,也听到那女人说的话了,就将叶凉臣在叶氏族谱除名吧,从今往后他也不再是我叶家的人。”老太太厉声说道。
“母亲,这事也得把凉臣叫过来对峙才能决断吧!”叶行书再度劝说道。
这时。
“不知道各位要找我对峙什么?”一道冷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