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言立马跟在三月后边,一脸暧昧的悄悄问道,“我叫晋言,敢问,你家小姐是什么时候和我家公子认识的?”
三月莫名其妙像看傻子一般看了他一眼,“既是兄妹,自然是自幼相识。”
兄,兄妹?
啊?还以为公子走桃花运了呢!唉!
叶凉臣自他们走后,独自推开小闲居的门。
不同于其他包间,这很明显是有人长期住在这的。
房中有书架,桌案上摆了一些账册,还有一本倒扣着没看完的话本。
窗前是放着一张贵妃榻,从窗户往外望去正好俯瞰整个一楼二楼的全景。
一道珠帘隔着的内间,床帐低掩,一应梳妆台,衣柜齐全,屏风上似乎还搭着几件衣裳。
叶凉臣只在外面瞧着,没有擅自走到珠帘里面去。
然后仅仅从这些布局和摆设,他就能断定这一定是阿榆平时在这里的房间,而不是预定的包间。
而且,这家酒楼也是阿榆的吧!
即便只是在一楼短暂停留,也观察到了许多蛛丝马迹。
比如大厅里墙上挂着装饰的书法,那些字体的笔锋,还是如那日在城门外遇到那个人手里的身份牌上的字迹一样,虽然不是同一种书法,但是仍然能从起承转合之间窥到自己曾经的运笔习惯。
昨日匆匆和阿榆见面,未来得及问清楚,今日总不可能是巧合吧!
叶凉臣径直走到书桌旁专门装着书法的字画缸里取出一副作品。
打开之后,遒劲有力又颇具风骨的字体映入眼帘。
叶凉臣眉眼轻扬,不自觉笑了笑,没想到三年来,阿榆倒果真练得一手好字,并且各种笔法运用自如。
其实原本叶桑榆就有一点基础,练叶凉臣的字练多了,又与自己带有瘦金体风格的字结合起来,就糅杂了两种风格。
但,字是叶凉臣教的,无论怎么变,他自己总还是认得的。
所以,当他看到叶桑榆的字体里有他的痕迹,不禁内心有些自豪。
嗯,阿榆是我教的。
然后他重新将作品卷好,放回原来的地方,又看到书桌的一侧放置着一份醒目的文卷,上面写着新越邸报几个字。
这时,三月端着一些点心,晋言跟着端着茶水放在房间的桌子上,她看到叶凉臣拿着平日里都会给小姐放在桌上的邸报,但笑不语。
然后又把晋言拉了出去。
“哎,我还要跟着我们公子呢!”
“跟什么,旁人是不许久留在小姐房间的,你待会儿跟我到后面用餐就可以了。”
“啊,那,那好吧。”
叶凉臣也拿着那份邸报学着一楼大厅的那些客人一般,很多人在等着上菜的时候,手里就拿着一份这样的东西看着,但凡来满月楼的客人,仿佛都成了一种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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