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苦笑了一下,但愿吧。
“要不夫人您自个儿送过去,母女两个好好说说体己话,奴婢怎么感觉大姑娘好像许久都没来夫人这了。”
青禾说道这里,李兰湘脸色一白。
自从上回那桩事之后,似乎真的再没来过了,但凡有事,也是请温琴过来递话。
自己过去柔梓院的时候,虽然与她相处十分正常,对她这个母亲的关切孝顺也没一丝变过。
但终究,她还是察觉到不一样了。
李兰湘用帕子擦了擦眼角,都是自己的错,自己不该做那样的事,都是因为自己才让我们母女的关系出现裂痕。
不,是她,是那个贱人。
是她勾走行文,行文才不爱自己,连碰都不愿意碰我,若不是自己使计和行文圆了房,哪里来的桑柔。
可是就算那次之后,他也再也不碰我了。
所以,他死了,我为什么要为他守节,我就是要给他戴绿帽子。
让他的女人被自己的弟弟睡是什么滋味?他会发疯吧,会死都不得安生吧!那就好,她就是要他死也不得安生,要他死也要记着自己。
爱那个女人又怎么样呢?她宁愿被我折磨这么多年也要苟延残喘的活着,你看看你的痴心都喂狗了吧。
叶行文,你该爱我啊!我为你打理这个家,为你生了唯一的女儿,你怎么不爱我呢?
这不怪你,要怪就怪那个贱妇。
“去棠院!”
突然她眼睛布满厉色和血丝,怒气冲冲的就往外面走。
青禾立时明白了,夫人这是又要去折磨那位了。
这大房除了大夫人和大小姐以外,还有一个林姨娘,不过自从大爷去了之后啊,就再也没出过二房了。
大夫人干脆画地为牢叫她日日夜夜为大爷诵经念佛,不过夫人每次有不顺心的时候,就过去折辱她,或是拿棍棒,或是拿剪刀,或是拿细针对林姨娘行刑,她们几个陪嫁过来的心腹则按着林姨娘。
十几年来都习惯了,有时候她觉得这林姨娘还不如死了算了,活着干什么?
这叶府大夫人把持着,大爷又不在了,她又没个一儿半女,还守着棠院干嘛?
不是活受罪吗?
这棠院就在大夫人院子的后边,平时都是锁着的,送饭也只是从窗口塞进去,几乎不会有人经过,只当是个废弃的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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