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听谢檬那漂浮在空中始终不曾落地的口气,一颗心活像结上冰霜似的,一把拉过傅寒宁朝身后而去,低斥道:“寒宁!怎么说话的?!”
傅寒宁皱眉不满,搞不懂傅煊缘何这般忌惮谢檬,且傅寒光嫁入顶级豪门说话怎这般畏首畏尾,甩开他的手直勾勾朝谢檬望去,瞥了眼她旁边的傅寒见道:“再者,傅寒见也不在意,跟你过日子过得和和美美,何必揪着过去不放。”
谢檬扬眉,但笑不语。
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“傅寒见,”傅寒宁瞧见傅寒见始终跟木桩子似的,嘴巴跟被缝上般一言不发便恨铁不成钢,眼底不禁闪过几丝不悦,含着几分职责道:“你倒是说句话啊。”
“怎么跟你哥哥说话的?!”傅煊太阳穴突突突直跳,呼吸一窒斥责了声,将她挡在身后冲谢檬和傅寒见言笑晏晏道:“她一着急就是这臭毛病,你们别放在心上。”
傅寒见沉吟了下,淡淡道:“嗯。”
就在傅煊欲将让傅寒见平息事端,那知温顺乖巧又从不忤逆他的傅寒见嗓音低低道:“我们放在心上了,全部。”
全部两个字音节加重,仿似蕴含着曾有的一切。
媒体记者:“!!!”
傅煊、阮卿、傅寒宁和傅寒见或皱眉或窒息。
“欺负炎炎,就是欺负我,”谢檬扬眉,觉得身侧的小猫咪似乎露出了尖锐又柔软的爪子,心情意外的愉悦,意味深长扫了眼傅家几人淡淡道:“我自然一一记在心里……”
至于后面的话什么都没说,却像是什么都说了,徒留在场所有人猜测。
“炎炎,走了。”她不欲再多加言语,转身朝傅家宅邸外走去。
迎着无数或愕然或艳羡或愤怒的目光,傅寒见亦步亦趋跟着alpha离开。
他嗅着身侧浅淡的清酒味望着alpha线条分明的侧脸,将她的手挽得更紧,心底却一步比一步安心。
小时候他被欺负的时候,总期望能出现个盖世英雄保护他,曾经他以为傅煊会像其他人的父亲成为他的崇拜的英雄,可童年、少年、成年时期,傅煊对他始终不管不问。
也不曾有谁像Alpha这般,言辞里满是相护之意。
像在电闪雷鸣雨夜里淋了许久的雨,他的体温在年复一年里逐渐散失,冷得寒透了身子。
可是路过的alpha不仅给了他一把伞,还给了他一个家,一点点温暖着他对这个世界的失望,让他倏然知道这世界的另一种灿烂的景象。
少年时期盼望过的盖世英雄,好像来了。
傅煊疾步走了上去,欲拦住人将事情缓和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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