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穆扬反倒嫌她打得轻了,“再打重点儿,这样可以解痒。”
费霓低声骂他,“不要脸!”
“我可以进去了吗?”方穆扬的手掌挤出了一个缝,钻进了被子,他的手指似乎也在问她。
费霓实在受不了他的手指,只好红着脸说:“可以了。”
方穆扬凑近她的耳朵,“可以什么?”
“爱进来不进来!”
顷刻间,费霓盖的被子多了一个人。
费霓开始盖的是一个格子棉被,后来这被换成了方穆扬。新被子太重了,因为重,她身上有许多的汗,好像现在不是冬天,而是夏天。她开始以为这汗是自己的,慢慢才发现大半是他的,他的汗淌在她身上,分不清到底是谁的。
他这么卖力,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些声音。
费霓刚开始还怕声音被隔壁听见,但慢慢就忘了,因为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这件事。
方穆扬因为经验太少,没有一天晚上让费霓完全满意。第一次他永远没什么耐心,只顾得上自己,没有余力去关心费霓的感受;第二次又过于讲究礼节,每个细节都要问费霓的感想,问得费霓一张脸越来越烫;只有在第三次时他才会达到一种平衡,不用问费霓,便知道她想要什么。
费霓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,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到她的眼睛里,她看见了她在方穆扬身上制造的痕迹,为了不叫出声来,她的指甲陷在了他的皮肉里。
方穆扬的眼睛闭着,费霓以为他还没醒,她的手指缓慢滑过她制造的痕迹,当时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抓得这么用力。
她的手指停在那条鲜红的印子,一直没离开,方穆扬握住她的手,费霓的手指仍在那儿附近滑着,她问方穆扬:“是不是很疼?”
“不疼。”
“咱们什么时候能换新房子?”费霓说完就觉得自己太贪婪了,多少人想分这样一间房也分不到。
或许等到她有三十年工龄的时候,没准能换一间更大的房子。三十年工龄,实在太难以想象了。
方穆扬拿手指去刮费霓的耳朵,“很快咱们就能换新房子了。”之前查封没收的私产最近许多被归还,能租赁的房子一下子多了很多,不过要想租到一间好房子,必须得有钱。当务之急,就是多赚点儿钱。
费霓以为方穆扬说的“很快”是三年五载,如果方穆扬能拥有一个正式工作,过个三年五年没准也能分到一间小房,他俩可以拿自己的两间小房跟人换一间大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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