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勺子吃了一口,没想到方穆扬蒸得这么好,很嫩,不会蒸的一不小心就蒸老了。
“你觉得我这鸡蛋羹怎么样?”
“很好,比我蒸的好。”
“就是有一点美中不足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可惜家里没有醋,放一点就好了。你不是爱吃醋吗?我老是忘了买,明天我一定买点老陈醋回来。”
费霓知道他在讽刺她,急道:“谁爱吃醋?”
“我爱吃,你说我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买呢?”
费霓拿着勺子把鸡蛋羹送到方穆扬嘴边,“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。”
她不愿意听他说话,一口气往他嘴里送了好几勺鸡蛋羹。
她自己吃的时候才想起来,刚才应该用他的勺子往他嘴里送的。
费霓不主动给他吃,他也就不吃了。
费霓说:“我吃不完,你再吃一点。”
“我不喜欢吃这个,我喜欢吃加了醋的,要不你临时说点醋话给我听,我也能就着吃下去。”
“爱吃不吃!”她嘴上这么说,手上免不了又往他碗里盛,又叮嘱他,“你那被罩要是晾干了,就赶紧给被子套上,否则没几天就脏了。”
方穆扬洗衣服很快,在水里打遍肥皂再过两遍水就晾上。他不会洗又洗得勤,一件衣服本来能穿上个三年五载,照他这么个洗法儿,能穿一年就得感谢布料好,被单床单也禁不住他这么祸害。费霓对他很无奈,这个人不光长得费布,样样都费布。
吃完了,方穆扬跟费霓说:“你别光着脚,把我给你买的新袜子穿上再睡。”
费霓看见方穆扬给自己买的新鞋新袜子新大衣,心疼地问:“不会把钱都花完了吧。”
“还有剩。”
他倒是会买,一看就知道要花不少钱。她想要埋怨他大手大脚,又觉得他统共就这么些钱,还给她花了,花了钱还让他不高兴,实在是亏死了,她亏他也亏。但他实在是不会计算,没过冬衣服的是他,不是她,有了钱就不会先给自己置办些东西。她要说他今天买得好,方穆扬把这当成鼓励,以后再随便给她花钱可就麻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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