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来告诉您一声。”
费霓到大众浴室门口的时候,方穆扬已经出来了。浴室提供理发刮脸服务,他出来便是崭新的一个人,虽然眼里还是有血丝、嘴巴依然干裂着。
方穆扬离开了这么多天,不变的是仍把费霓的车当自己的,他一脚踏上车,费霓很自然地跳上了自行车后座。
方穆扬点菜点得很大方,费霓看他这么瘦,也觉得他应该多吃一些。
费霓吃菜时只拣着素菜夹,方穆扬给她夹了一只茄汁虾,“怎么吃东西跟个兔子似的?”
“不用管我,我自己会夹。”
“我也想吃点儿青菜,费霓,做人不能够太自私,你也应该给我留一点。”方穆扬又把拨好刺的鱼肉放到费霓碟子里,给自己夹了一筷青菜,“我要只想吃肉的话,就会全点肉菜了。”
费霓瞪了方穆扬一眼,随即咬了一口鱼肉。
费霓去夹白菜,被方穆扬用筷子截了胡,方穆扬吃了这口白菜,夸赞费霓:“你可真会挑菜,你夹的这一筷就比我选的好吃。”
方穆扬吃了费霓的菜,出于补偿心理,又给她夹了一只虾。
费霓本以为方穆扬见了吃的会一团高兴恨不得把点的菜全吃完,毕竟他瘦成这个样子,但现在却并没看出他对肉食的迫切需要。
方穆扬一边拨鱼刺一边说:“我在那里吃的并没有你想象得那样差。”
“那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?”
方穆扬盯着费霓冲她笑:“我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?说来听听。”
“我有什么不满意的。你还是多吃一点吧,太瘦了,你睡觉都会觉得硌。”
方穆扬这次从善如流,他说:“我自己硌倒没什么,就怕硌着别人,你说得很有道理。”
他这话很有些别的含义,费霓一时间联想到了不该想的,她嫌他太过轻佻,可要骂他,他肯定说自己想歪了,何况又是自己引起的话头。
费霓不再说话,低头吃饭,她伸手夹豆腐,方穆扬直接拿勺子把豆腐送到了自己碗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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