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缠好纱布,月楹必须采用双手环抱的姿势将纱布绕上好几圈。
“好了。”
她抬眸,萧沂垂眼。
四目相对间,呼吸也交织着,双唇的距离所剩无几。
气氛陡然有些暧昧,月楹看着这熟悉的眉目,脑中想的是小知知,要说也确实不公平,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,与她自己长得并不相似,反而像萧沂多一点。
尤其是这双凤眸,更是十成十的像。
萧沂方才问她是否辛苦,其实是有的,孩子刚出生那几月,小家伙累人得厉害。
萧沂俯身,她的唇色并不很深,粉粉的,像是抹了层浅浅的樱桃汁。
他视线在她唇上游移,然后向下,精巧的下巴,白皙的脖颈此时有些未消的红痕,看着有些可怖。
月楹猛地打了个喷嚏,“阿嚏——”
萧沂:……
暧昧气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月楹吸了吸鼻子。
“着凉了?”
月楹瞪他一眼,无声指责着他,也不知道是谁,早间压着她的外袍不肯给。
本就是快入冬的日子,天气有些微凉。
萧沂也想起了早间的事情,下巴抬了抬,“那箱子里有衣服,你随便挑。”
才不屑于穿他的衣服!
“别逞强,冻坏了可是你自己受罪。”
月楹道,“不必,我冷了自会去向薛夫人借。对着我这个救命恩人,她不至于连件衣服都不给吧?”
萧沂拿她没办法,她总有这许多的借口。
“去瘀的药膏在哪?”他忽然问,探头在她的药箱里找寻,只能看见各式各样的瓶子。
“这个。”月楹从中拿出一个小瓷盒。
萧沂长臂一伸,把她揽进了些,如玉的手指挑起一小块药膏,往她脖颈上抹去。
药膏是冰凉的,他的指腹是温热温热的。
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无可避免地痒起来,从肌肤一路痒到身心。
月楹缩了缩脖子,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别动。”萧沂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,固定住她乱动的脑袋。
他薄唇轻启,“这里没有镜子,你看得见吗?”
“谁说没有。”月楹又从药箱里拣了个盒子出来,打开盒盖,里面是片巴掌大的小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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