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是楹楹主动来见他,是不是代表,她心软了呢?
萧沂对上她淡漠的眼,看不出情绪。
她的外袍还被他压着,“萧将军,多谢您昨夜收留,我还要去看薛将军。”
她使了大力气,想一下子把衣袍抽出来。
撕拉一声,衣帛碎裂声响起。
月楹尴尬地看着手上的一半衣服,轻咳了声,“这衣服是燕侍卫的,将军记得赔他。”
说完撩袍出了营帐,门外有人值守,看着陌生男子从将军营帐里出来,大眼瞪小眼,欲言又止。
萧沂:“……”嫌弃地把外袍踹远了些。
月楹去看薛观,空青醒来许久,在检查薛观的情况。
“师父,你昨夜去哪儿了?”空青单纯问。
月楹一时语塞,“找了个营帐休息了下。”
“那师父休息得不错吧,不像我,早间起来,脖子都快断了。”小少年活动着酸疼的脖子。
“还行。”月楹捏了捏还没恢复的胳膊,生硬转移话题,“薛将军如何?”
“脉象平稳,一息四至,有些气血亏。”
薛观失血过多,气血亏虚是正常现象,可惜没法子输血,不然他今日应该能醒。
秋烟端了水盆来替薛观洗漱,与两人打了声招呼,“岳大夫,空青小师傅。”
秋烟细细给薛观整理仪容,他昏迷日久,胡子拉碴的。
月楹笑道,“京中传言薛将军娶了只胭脂虎,传言果真不实。”
秋烟小心地给薛观刮胡子,“岳大夫身在苗城,也知道京都的事?”
顾着调侃,忘了掩饰。
月楹干笑,“游历时,曾到过京城。”
秋烟继续着手上的动作,余光见她还是昨日的装扮,好心道,“岳大夫还不曾洗漱吧,若不方便,可去我的帐中。”
这是看出她是个姑娘了。
月楹拱手道,“多谢夫人。”
月楹写了药方让空青去抓药煮药。
空青挑帘出去,恰见萧沂进来。
他似没看见月楹一般,只往薛观那里去,“嫂夫人,梓昀无事了吧?”
秋烟戳穿他的此地无银三百两,“大夫就在那,不言不问大夫,怎么反倒问起了我?”
昨夜萧沂把人抱回去的时候她可是看见了的,秋烟记得当年萧沂曾气愤地来打了薛观一拳,说是薛观放走了他的心上人,她若是没记错,萧沂的那位心上人就姓岳。
萧沂是演戏的好手,波澜不惊,“是该问岳大夫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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