睿王使劲敲了几下自己脑袋,两眼一翻,晕倒在榻边,不省人事。
白青卉吓坏了,推搡了他几下,“六郎,六郎……”喊了两声没有回应,她暗叫不好,匆匆出门。
定是那蛊虫反噬,她得赶快去找那人才行,六郎可不能出事!
躲了许久的月楹与萧沂终于有时间出来喘口气,睿王也在此时抬头。
他分外不爽,“你们就这么干看着?”
月楹憋笑,“王爷莫生气,非是我们不愿帮忙,只是噬母蛊母蛊还未出现。”
“不在她身上?”睿王嫌弃地看了看身上的衣物,想着回去定要好好洗个澡。
“她身上只有痴情蛊母蛊。”其实这个结果也在她预料之内,噬母蛊的母蛊一般不会种进人体之内,种母蛊的方式远比子蛊复杂,而噬母蛊的子蛊在孕妇死亡后也会死亡,周期最多也就两个月,没有必要将母蛊种进体内。
“那怎么办?”睿王焦急起来。
萧沂冷静道,“您别着急,她不是去找人了吗?兴许找来的就是那位蛊师。”
他话音刚落,外头步履匆匆。
萧沂立马带着月楹躲进柜子,睿王恢复原来的状态。
“你快瞧瞧,六郎突然就这样了,是不是痴情蛊出了什么问题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
月楹看清了外面的人,是个仆妇打扮,那女人身上有一股难闻的腥味,很淡,但她闻得出来,她可以肯定,这女人就是蛊师。
依木娜指尖轻点,眉头紧锁,“他脉象平稳,并无异常,只是……奇怪,为何我感受不到子蛊的存在?”
“会不会是痴情蛊还未炼成的副作用?”
依木娜没好气白她一眼,“我早说过痴情蛊还未炼成,你不信,非要用,你看看,现在出事了吧。”
听声音,依木娜是个中年女子,应该与白青卉年纪差不离,依木娜似乎也不是完全听令于白青卉。
“那他要何时才能醒?”
“我怎么知道,我又不是大夫。”依木娜擅蛊却不擅医,任何她没有见过的症状她都不知道改如何处理。
白青卉恼了,“你不是蛊师吗,连这个都不知道?”
依木娜火气也上来了,“我还没计较你偷蛊私用之事,你倒教训起我来了。”她不过是昔年受过白青卉的恩惠,这么多年,她该报的恩也报完了,她不觉得亏欠白青卉什么。
白青卉冷笑,“没有我的血,你的蛊能炼成吗?别说的都是你一人的功劳!”
但凡炼禁术都需要以血为引,而对血质的挑选,也是极为严苛,白青卉恰好就是符合这标准的,北疆人一般称这种人为——蛊奴。
“要不是为了我的血,你肯待在我身边这么多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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