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沂忽然捂着脑袋,“楹楹,我头疼。”
月楹关心道,“哪里?”她之前就发觉有些不对,后来给萧沂开了药,他也平静下来,她还以为事情已经解决,现在看来并没有。
月楹再次检查了他的状况,手指久久不能从他的脉上移开,“不言,你的脑中长了个东西。”
半个月前还不是很明显,现在再看,他脑中的东西已经压迫到了神经,长大不少。
“是吗,会死吗?”他语气漫不经心。
“不一定,但会有其他的症状,比如头疼,比如失明还有许多我预料不到的问题。”
这里没有CT,她确定不了萧沂脑中的东西到底有多大,也不能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。
“很难治吗?”
“不亚于王妃的蛊虫。”
“我的病,拖着不管会怎样?”
目前那个东西还在长大,月楹不确定它还会不会长大,“尽早治疗为好。”
“要怎样治?开颅吗?”
“你知道开颅?”
萧沂神色凝重,“昔年高祖皇帝得遇一神医,以开颅之法治好的皇帝最宠爱的贵妃的头痛之症,贵妃卧床三月,疼痛全消。”
这里还有人能做开颅手术?月楹对那位穿越的先贤越来越好奇了。
“爹娘都出了事,我不想卧床。”
月楹也能理解他的想法,“或许不需要开颅,只喝药辅以金针之术,可以使你脑内的囊肿消除。”
萧沂掀起眼皮,“楹楹不会是想拿到金针与药箱,故意诓骗我吧?”
“你是这样想的?”月楹眼中小火苗开始燃烧,一脚把萧沂踹下了床。
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,“好心当成驴肝肺!”死了算了!
萧沂反手抱住人,“别走,是我乱说话,不该对你的医德有怀疑。楹楹想怎样就怎样,我配合你就是。”
他亲昵地蹭了一下她的颈窝,像只撒娇卖萌的大狗。
月楹推开他的脑袋,“能认错勉强原谅你,记得听医嘱!”
萧沂眉眼带笑,贴着她的脸颊摩挲,“好。”
萧沂的话反而提醒了她,只要金针到了她手里,少了一根两根,想怎么办,就看她的本事了。
“邵然那边,我让夏风陪你去。”
被打岔这么久,月楹都快忘了他们争执的源头是邵然,事关王爷王妃的性命,无论萧沂做了什么,王爷王妃不该被牵连。
“你不许胡乱吃醋。”
“只要邵然安分些,不说什么要带走你的话,我不会如何。”
月楹摁了摁眉心,其实说到底,邵然的灾祸都是她带来的,只要她远离邵然,他根本不会出事。
可她心底又有些不服,萧沂凭什么干涉她的交友,她凭什么要按照萧沂的安排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