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楹闷哼了声,像是睡得不舒服,在萧沂的肩头拱了拱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。
萧沂眼中的笑意漾开来,还当她要醒了,睡得真安稳。
吕府到睿王府的距离不远,没有多久,马车停稳。
燕风掀起车帘,朗声道,“世子,到了!”
马车内,月楹静静地靠在萧沂的肩上,眉头轻皱,将将要醒。萧沂僵直着手臂,显然是保持这个姿势多时。
萧沂目光不善地扫过来。
燕风忙低下头装瞎。
月楹迷迷糊糊睁开眼,半梦半醒听见有人喊到了,还当是车到站了,下意识站起来。
“咚——”
月楹脑袋没有撞上车顶,取而代之是的萧沂的左手。
“呀!”虽没撞疼,剩下的瞌睡算是全跑了。
月楹清醒过来,拉过萧沂的手,“没事吧?”
左手红了一大片。
“无事。”萧沂唇角带笑,反手轻弹了下月楹的额头,柔声道,“这么迷糊?”
萧沂站在车凳上,恰好与她平视。
两人目光相接,萧沂凤眸洌艳,月楹捂着吃痛的额头,心忽然漏跳了一拍,遂移开视线不敢看他。
这张脸生得太过勾人!
进了浮槎院,萧沂忽然叫住了她,他的嗓音清润而有磁性,“月楹。”
月楹微愣,“世子有事?”
萧沂状似无意,“赎身的银子攒够了吗?”
刘太医的话他果然听到了,萧沂会是什么反应?倘使她答应了刘太医,他又会放自己走吗?
月楹老实回答,“还差些。”
“还是想走?王府便这么不好吗?”萧沂轻声问。
月楹回答,“奴婢初心不改,不是因为王府不好,正相反,这里很好。想离开的缘由,奴婢也已经说过了。”
月楹不知为何他问起这个,真是被刘太医刺激了吗?
“不想当个奴婢。”
“是。”
萧沂负手而立,“假若我让你脱了奴籍,可还愿意留在我身边?”
留在他身边,而不是留在王府。
“留在……您身边是意思是?”她很快发现了萧沂用词的区别。
萧沂唇角微翘,并没有直接回答她,“你可知凌风的身份?”
月楹顿了顿,“之前不知道,后来知道了。”
“有什么想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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