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沂放下笔,“与你无关,徐冕派了二十死士出来截杀,打的就是有来无回的主意,只是他没想到我会去。有金蚕丝甲护身,皮肉伤而已,不亏。”
燕风其实还想问,这伤口是谁包扎的,昨日他忙着处理后续事情,知道世子爷回了趟府,照世子爷的性子是不会惊动旁人的,但那包扎的手法与往常不一样。
萧沂掀起眼皮,“还有事?”
燕风怔了怔,“没……没有了。”
萧沂浅笑,“你是没事了,但旁人可不一定这么想。”萧沂笑得意味深长。
燕风没听懂。
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唤,“大哥!”
萧沂抬眼,“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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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里来了两个年轻人,一个月楹认识,老王妃生了两个儿子,萧汾是二房长子,二房的府邸就在睿王府边上,墙上开了小门,两家人时常互通有无。
不过照月楹在静安堂这一个月看下来,睿王府的这两房并不似表面和善。
另一位有些脸生应该不是王府的人,明露悄悄提醒她道,“那是徐国公世子徐落。”
月楹对萧汾还算有些了解,她还在静安堂的时候,萧汾常去静安堂请安,风雨无阻,也常看着他对老王妃撒娇,每次撒娇完了,出门时荷包就鼓了。
萧汾是个标准的纨绔,房里美婢无数,成日里游手好闲,二老爷夫妇兴许也是觉察出来这儿子养废了,便一心扑在小儿子萧渃的身上。
“大哥!你出门许久,小弟惦念得很。”
萧汾与萧沂两人是隔了房的,又自小不长在一处,其实没什么情分,无事献殷勤,分明是此地无银。
萧汾要装这个兄弟情深,萧沂闲来无事也陪他演一演。
兄弟俩聊得热切冷落了一旁的徐落。
月楹端茶进去时,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,徐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想开口却没有地方插话。
两兄弟天南地北聊了许久,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。
等茶都不再冒热气了,萧沂才想起来有徐落这个人似的,笑着问道,“景鸿此来有事?”
月楹在一旁看着,只觉得萧沂笑得有些假。
徐落道,“不言离家许久,叙叙旧都不许了吗?”
萧沂看他一眼,两人不过点头之交,哪有什么旧可叙。
徐落扯了几句闲,状似无意道,“前儿练了套剑法,一直想找人练练招,不知不言可愿相陪。”
聊了这么久萧沂早就没了耐心,见徐落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,欣然应之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