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宗冕微微一笑:“那连累了林家往后呢?”
西闲道:“若林家的人有出息,就谈不上连累之说。”
赵宗冕把她往身旁拉了拉:“不愧是朕的小闲……不过,朕是故意要罢你爹的官,也是故意要整治林家的,正如你所说,他这个官当的招人恨,其实对太子跟你都不好。”
西闲有些意外。
赵宗冕揽着她的腰,忖度着又道:“另外还有一个原因……以后你就会知道。”
“是。”西闲想不到是什么,便只答应了声,才道:“那朝堂上的一切可都还顺利?”
赵宗冕道:“顺利。”
“可皇上好像还有心事。”
“是吗,你看得出?”赵宗冕一笑,抬眸看她。
西闲道:“是还有什么事?”
赵宗冕笑道:“有,你上来朕跟你说。”
西闲见这个说话的地方不太妙,本能地有些不肯,赵宗冕搂着她的腰,故技重施地用了几分力,便将西闲抱到身旁。
西闲身不由己地趴在他的胸口,赵宗冕是从朝上直接回来的,身上还穿着锦黄的龙袍,给人一种不容亵渎的感觉。
西闲忐忑地盯着面前那刺绣金龙精光明锐的双眼,总觉着这龙好像真的在瞪视着自己一样。
赵宗冕并没发现西闲的不安,抬手在她发端抚过,道:“朕方才去了凤安宫。”
西闲抬头,却见赵宗冕眼底惘然,若有所思的模样。西闲即刻知道这一趟凤安宫之行必然不是普通的探视,下意识地不敢擅问。毕竟如果赵宗冕想,无论如何都会让你知道,可如果他不想,不管如何询问打探只是徒劳。
果然,赵宗冕说道:“你大概不知道,皇后对于朕,就像是于氏对于林牧野。”
西闲从成宗那里听说了赵宗冕跟吴皇后旧日的纠葛,听了这句话,并不怎么意外。
赵宗冕道:“你更不知道的是,朕毕竟不是林牧野,我曾经想过……”
赵宗冕说到这里停了下来,他很少这样犹豫不决的说话。西闲禁不住轻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可在赵宗冕的眼前,却浮现那次他为吴皇后而受伤,困居宫中的情形。
那会儿西闲去见成宗,只吴贞在他身旁。
虽然太医用了药,赵宗冕仍旧疼的无法入眠,她看着身边的吴贞,望着她双眼通红的样子,问道:“文安王到了吗?”
吴贞回答:“听说差不多明日就能到。”
赵宗冕道:“也好,希望他能够快一些到,我怕是要撑不了那么久了。”
吴贞忙道:“王爷,不可说这些丧气的话!王爷一定会无碍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