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体原本没有那么不好,却因为那次,的确是有些伤着了根基。
西闲道:“跟别的不相干的,是妾身自己不争气罢了。”
成宗叹道:“你这样却不好,毕竟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,也得为太子着想啊。”
这一点却戳在了西闲的心坎上。
成宗扫她一眼:“你心里当然也清楚的很,宗冕虽然宠你,可未必就真的宠那小孩子,别的人更加不用指望了,他们不去伸手就已算是谢天谢地,你是他的亲娘,世间除了你,没有人是真心疼护他的。”
“是。”西闲低着头,心头一阵阵揪痛。
成宗道:“既然知道,那就别再把自己弄的病恹恹的,我听说,宗冕曾经交给你什么……五禽戏是不是?不用想别的,得闲也练一练,到底有好处。”
西闲见他连这个都知道,便忙又应了。
成宗见她站了这半晌,毫无不耐烦,也并无怨色,才道:“不要站着了,坐着说话吧。”
太监送了锦墩上来,西闲谢了,这才落座。
成宗仰头仿佛出神,半晌才又问道:“你从哪里来的?”
西闲道:“先前在凤安宫那里,皇后娘娘有事同妾身商议。”
成宗看一眼身旁内侍,那太监会意,当即命身遭伺候的众人皆都退后。
成宗才慢条斯理地问道:“是什么事?”
西闲就把充实后宫的事说了,成宗笑道:“我猜差不多也是此事了。听说近来凤安宫跟朝中各部重臣的内眷们来往的很是密切。怎么……没有人去找你吗?”
西闲摇了摇头,成宗道:“你这贵妃娘娘的身份虽然尊贵,到底比不上皇后正牌呀。”
“妾身自然不敢跟娘娘相比。”
成宗道:“那你就想一辈子也如此吗?”
西闲抬头,眼中流露疑惑之色。
成宗也盯着她的双眼道:“林西闲,你不去跟她争,是你的本分,但是你有太子,你以为以吴氏的心性,会容忍你的儿子将来当皇帝吗?”
西闲没料到成宗会这么快把话撩开,可是这种话在宫内是犯了大忌讳的,或许……成宗能说,但是她却万万不能说,何况成宗的心意如何谁也猜不透,在此之前轻举妄言,若有人将这话透给了吴皇后……或者赵宗冕,她又将如何自处?只怕还会给泰儿招来灾祸。
成宗何等老辣,早看出西闲忌惮之事,他笑了两声:“你大概是觉着,我是来试探你的心意的,你放心,先前我虽然瞧不惯你,但跟吴氏相比,你简直已是难能可贵。你可知我为何这样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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