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宗冕也知道这情,无奈道:“如果你真打定了主意,那孩子也同意的话,我也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章令公主大喜,又笑道:“要皇姐怎么谢你呢?”
赵宗冕道:“这会儿你赶紧回去别再扰我,我就谢天谢地了。”
章令公主叹道:“真看不出,你这么恋着这位侧妃,你可要留神,别对她太好了,小心回到雁北后……”
赵宗冕正听着,章令公主却不说了,他便问:“回到雁北后怎么样?”
章令公主眼波闪烁,只是笑说:“没什么,只是你那些侍妾之类的……看你格外爱她,难免争风吃醋。”
赵宗冕才说道:“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,放心就是了,小闲不会吃亏的,她连皇上都敢怼,还怕别的?”
章令公主吃了一惊:“你说什么?”
赵宗冕因为得意才说了这句,说完之后又后悔起来,果然,章令公主好奇心起,硬是拉着不肯放他,非得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,赵宗冕自讨苦吃,只得把金銮殿上的情形跟章令公主说了一遍。
章令公主听完,寻思了半晌,才喃喃道:“果然是个机变聪慧的……可惜了。”
“可惜什么?”赵宗冕正打哈欠,闻言忙问。
“可惜怎么只是个侧妃,不是你的正室。”章令公主笑吟吟地看着他。
赵宗冕道:“正室怎么,侧妃又怎么,我仍是疼她的。”
“你呀,哪里懂这些。”章令公主别有深意地看着他,“你知道怎么行军打仗,内宅的事儿,你差远了。”
两人说完了此事,各自回房,这会儿子时已过,赵宗冕匆匆回到卧房,却见西闲裹着一床被子,竟是已经睡着了。
赵宗冕凑过去,轻唤了几声,西闲却因为太过劳累,已经沉沉入睡,暗淡的灯光中,西闲的睡容里透出了无法掩饰的疲惫。
镇北王打量了半晌,渐渐地把心里那团火平了下去,只是身体仍还蠢蠢欲动的,好像要不受控制。
赵宗冕低头,突然嗅到自己身上残留着酒气,索性起身出外,叫了人来准备洗澡水,洗一洗身子顺便降一降火,算是一举两得。
次日果然天不亮就再度启程,西闲虽然睡了一觉,但她之前从未出过远门,这整天连夜的车马劳顿哪里能这么快恢复过来,只觉着身上的骨节更加疼的无法忍耐,少不得咬着牙撑着起身梳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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