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是巡抚,朝廷从二品官,比他知州的官职大。
朱有义见没人动弹,怒从中来,拿起桌上的水壶就像那些人砸去。
“一个个都是死人,听不懂人话吗?”
“大人,”险些被水壶砸中的领班瞅了眼怒火中烧的知州大人,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巡抚大人,终是大着胆子提醒道:“大人,那可手巡抚。”
“巡抚又如何,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,老子也不怕。”
朱有义气得爆粗口,可那些衙役还是不敢动。
阎王打架,小鬼遭殃。他们就是平头老百姓,哪里有胆子去惹巡抚这样的大官。
“你们都死了吗,快抓他呀,别忘了你们的俸禄是谁给的!”朱允文见这些人不动,急得呱呱乱叫。
“大,大人……”一众衙役们看看顾琬琰,再看看朱有义,夹在中间左右为难。
“罢了。”顾琬琰终是看不下去了,开口给那些衙役解围,“你们都出去吧,没有传召,不得进来。”
“大人,这……”跟着顾琬琰一块来的衙差看着朱有义父子猩红的眼眸,有些放心不下。
弱受这夫子二人疯狗急了乱咬人……
“无妨,出去吧。”顾琬琰摆摆手。就他们两个,他还不放在心上。
闲杂人都出去了,原本挤满人的大厅瞬间空旷安静下来,只有朱允文时不时的疼得哼哼两声。
“你别得意,本官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。”
朱允文看着泰然自若喝茶的顾琬琰,眼里像是淬了毒一样。
“代价,靠谁?”顾琬琰笑笑,把玩着手里的茶杯,“阡王么?”
骤然听见这个名字,朱有义心中大震,但他面上不显,只是恨恨地看着他。
顾琬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惊讶,也不等他回答,接着道:“那你怕是要失望了,阡王如今都自身难保了,哪里还有精力和时间来管你,你这个钱袋子,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。”
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,这下朱有义手彻底装不住了,“你,你究竟是谁?”
他和阡王有关系这不难查,毕竟他有个妹妹,是阡王府的侍妾,可他是阡王府的钱袋子,或者说遂州是阡王府钱袋子的事,这事几乎没人知道。
因为这是先帝亲自安排的。筹划了整整四年,才在这遂州城每一处安插了旗子,互帮互助,相互掣肘,将着遂州城一大半的收入纳入囊中,供阡王驱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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