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微抬头,闻见一股淡淡的酒香气,“你喝酒了?”
“嗯。”顾三郎老实地点头。
沈楠了然。难怪他觉得今日的顾三郎一反常态,问什么答什么,还罕见地流露出他脆弱的一面。原来都是酒精惹的祸。
“你哪来的酒?”她记得家里买的酒,上次楚暮生日的时候都喝光了。后来她想补上来着,结果忙起来给忘了。
“我偷偷藏的。”有时候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他会起来小酌两杯,沈楠不太喜欢他喝酒,所以这酒,是他偷偷藏的。
“喝了多少?”
“没多少。”
沈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就见桌角旁边倒着一个小酒坛子,看样子,里头是没酒了。
“一坛子你还说没多少?”沈楠怒目圆睁地去瞪他。
这劳累一天了,还喝这么多酒,这身子还要不要了。
“真没多少。”顾三郎说着,小小地打了个酒嗝,用手比划了一下,“就这么点儿。”
这就是上好的冰堂酒,度数大,后劲儿足,顾三郎今日郁闷地很,一不小心就喝多了,这会子后劲儿上来,只觉得头晕的厉害,渐渐地,连沈楠都有两个,在他眼前晃来晃去,他伸手去抓,却总是抓不到。
“喂,你不会真喝多了吧。”沈楠看着他脸上慢慢浮起的粉红,眼神也开始迷离了,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。
“没有。”寻着声音抓到人,顾三郎紧紧抱着她,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,像只大狗一样使劲儿嗅着,弄得沈楠只觉得痒。
“阿楠,你不许离开我。”
“不离开不离开。”沈楠哄着他。
“而且不论我曾经怎样,你也不能嫌弃我。”
沈楠以为他说的的段玉娟的事,无所谓地点了点头,“你和段玉娟那是父母之命,没在一起也是造化弄人,不能怪你。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顾三郎在她颈见嗡嗡地说。
“那是什么?”沈楠疑惑,她的过往,顾母不是都告诉她了吗,难道他还藏着别的?
“不是段玉娟那是什么?”沈楠试探着又问,结果那人却抱着她睡着了。
“三郎哥,三郎哥?”
见叫不醒她,沈楠只好挣扎着从他的铁臂中爬出来,然后扶着他去了床上。
顾三郎已经洗漱过了,所以并不需要他费事,沈楠给他脱了鞋盖好被子,确定他没有什么不适,才吹了灯关上面门出去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