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得回家拿些银钱,此去少不得要打点,总不能也让师爷使银子,我拿了马上就出来,觉不多耽搁。”
果然,一听拿钱,段母马上松了手,“那你多拿点,快去快回,我在你家路口等你,若是迟了,三郎可就危险了。”
在古代,男人就是女人的天。段母用这个吓唬沈楠,就不怕她使诈。
“谢谢婶子。”沈楠一脸感激的朝她小小,向自己家的方向跑去。
顾母正在家里坐立难安呢,看见沈楠,可算是找到主心骨了,但未避免段母怀疑,她言简意赅地给顾母说了事情的经过,并说了她和顾三郎的计划,“娘,三郎哥会没事的,你别太过担心了,伤了身子,三郎哥会伤心的。”
“那你也小心,若是怕,就叫了云郎一块儿陪着你去。”
“我知道,那娘,我先走了,荞荞,照顾好娘和大嫂。”
她在家里待的时间并不长,再加上荷包里的银子随着她走路“叮当”响,所以段母并没有怀疑。
两人步行到镇上,沈楠故意慢慢悠悠地走,段母催她,她就说她脚疼走不动。
“你之前不总在县里摆摊嘛,咋就走这点路脚就疼了。”段母实在不相信沈楠有这么柔弱,走两步路就能脚疼,但看她那苍白的脸,又好似不似假装的。
“摆摊时牛车都是到家里去拉的,平日里去镇上,她们都是陪着我慢慢走的。”
段母常年不在家,所以沈楠说什么她也没法去证明,瞅了她一眼,她也只能放慢脚步,催促着她快些。
原以为这样也就罢了,谁知坐上骡车后,沈楠又开始出幺蛾子。骡车不能太快,快了她头晕。
可问题是段母就想着今日事今日毕,沈楠这个走法,到县里估计天都黑了。
段母哪里知道这才是个开头,到了县里,沈楠就因为头晕,直接让车夫将她送去了顾云郎的店子。
段母阻止,她就告诉车夫是她付钱,听她的。
“你这又是干啥!”
这一路上,段母的好脾气是彻底用光了,要不是油坊还没拿到手,她恨不得上去给她两耳刮子。
她就没见过那家的媳妇这么娇贵的,没有富贵命偏得富贵病。
“我头晕。” 等车夫停了车,沈楠跳下去便去敲门。
“哎哎哎。”段母一把把她扯过来,压着声音说,“不是说要去见我女婿吗,你男人你不管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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