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政府的人看见我跑什么?”
迟大宇却依旧一脸笃定。
说着,似乎是怕自家女儿不相信,又连说带比划地“表演”起来。
“那几个人哦,有个长得挺漂亮的、长头发的女的,昨晚上来过;还有两个老是搭伴来的男的,一个跛腿的老头子……还有一个穿校服的,不过天太黑、没看清楚长什么样。就个挺高的。”
“学生?”
迟雪一愣:“那是不是可能谁家来的亲戚?齐婶、芳嫂她们也不认识?”
“都不认识。反正就是前几天开始,这几个人总是在这周边来回转,一天能路过咱们门口好几回。”
“有没有进来过?”
“没啊,”迟大宇说,“就是没有才奇怪嘛。怎么跟贼似的,在这踩点不是?”
一番长篇大论的解释下来。
虽说在这块,有几个无所事事游荡的人总归不算太离奇。
但联想起今早叶南生提起的种种,迟雪脸色骤然凝重,心里又似隐约猜到是怎么一回事。
只能叮嘱父亲:“那最好注意一点,尤其是晚上。平时要是没病人的话,就早点关门。”
迟大宇点点头。
此事遂暂且放下。
无奈他一箩筐话总说不完。忙了一天,好不容易有个“父女聊天时间”,又想拉着女儿聊聊附近邻居的八卦。
结果刚说了两句,父女俩忽又默契地齐齐抬头,看向楼上——
一股类似烧糊的怪味飘了下来。
迟大宇嘴里咕哝着“糟了糟了”,急忙起身。
没多会儿,便从楼上端了锅满当当的鸡汤下楼:
香味倒是有,可惜是炖的时间太久,卖相瞧着着实减分。
迟雪在迟大宇写满期待的目光中浅试了一口。
“还不错吧?”
“还……行。”
虽然确实还能吃出来一点点糊味。
幸而迟雪一向不挑食,能吃就算好吃,倒是很快喝完了一小碗鸡汤。
不想,等她吃完了起身收碗,却见迟大宇又不知从哪拿出个小保温盒来,不声不吭,往里盛了丰盛的一碗。
迟雪问他这是干什么。
结果迟大宇指了指对面楼,竟十分理所当然地回她:“有好东西,当然分点给新邻居吃啊。那孩子——你是没看见,估计是家里也没个做饭的,一个人住。早上大清早的去□□卷豆浆,那么高大一男孩,就买一个。怪不得那么瘦。”
迟大宇说话一向夸张:“他身上那T恤,穿着我感觉还能再塞下一人,都漏风了。多漂亮一孩子,高也高,就是太瘦了。”
迟雪:“……”
她一时竟不知是该先提醒、人家已经二十有五不是“男孩”,还是该揭露亲爹,这么殷勤必定有鬼。
等回过神来。
那保温盒却竟又不知怎的、直接传到了她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