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老解告诉他好的警校也不是想进就可以进,考到一本分数线是基本标准——他的好胜心因此瞬起。
而她刚刚好又在他的视线范围内,同时通过了诚实与品格的考验,成为了不错的考虑项。
于是,便有了这次奇怪、但某种程度上又有些合理的对话。
“决定好了的话,”他说,“明天就可以开始。”
“……啊?”
“刚好我一个人住,也不用找地方了。”
说罢。
又问附近点单的服务生要了纸笔。
他快速将电话地址写上去,对折递给她。
而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。
不折不扣的行动派本人、迟雪同学,果然便已乖乖背着上学期末第一轮复习的资料,按着地址找到了“她学生”的家门前:
一栋与想象中稍有出入、但也远胜她想象中规模的私人公寓。
她在楼下观望许久,才学会笨手笨脚按呼叫铃。
面前的显示屏花白了好一阵。她的心也提到嗓子眼。
终于,随着“叮”一声的提示音,解凛睡眼朦胧,顶着一头乱糟糟的“鸟窝”出现,
一句“上来吧”。
迟雪正要追问怎么开门,结果手轻轻一推,刚才还纹丝不动的大铁门,此时竟被她轻易推开。
等她做贼似的进去大厅,坐电梯到十三楼。
解凛已穿着深蓝色长条纹的睡衣,揉着眼睛在门口等。她惴惴不安,一个劲地扶眼镜,一会儿问要不要换鞋,一会儿又问自己是不是来太早了。
结果解凛只一声:“你随意。”
便又趿拉着拖鞋、扭头进了客厅——最后一头栽倒在沙发上。
沉闷声音把迟雪吓了一跳,还以为他是身体不适晕倒。
结果等她哼哧哼哧背着沉重的书包跟上,在沙发前站定。
还来不及尝试把人推醒,四下环顾一圈,却顿时傻眼:
这看着得有三百来平的大平层,入目可见空阔的客厅和开放式吧台,古色古香的屏风隔开足能坐下十几人的用餐区。甚至还有一块地方被划出、用作健身,沙袋拳套跑步机一应俱全。
只是里头的具体环境,却显然配不上近于奢华的“摆设”。
茶几上散乱着披萨盒与空或半空的饮料罐,红白蓝游戏机被胡乱扔在地毯上,插线板上插着各色各样的充电器,两三个手机在沙发上、地板上任性“躺尸”。看得出来是不同时期的新款。
解凛头朝下躺着,躺了一会儿,大概是不舒服,单单又脑袋侧过来喘口气。
头发乱糟糟的盖住脸颊。
缓半天,似乎才想起来眼前站了个人,又掀开一丁点眼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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