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郁槐心里早起了好奇,兴兴头头将碟子里的东西吃个干净,顺手熄灭鱼塘里的花灯,顺着碎石子路继续前行。
这一路上。又尝了两三样吃食,绕着鱼塘转了一大圈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青纱灯笼的光闪闪烁烁,一直延伸到东北角的竹林深处。
他有些等不得,快步走过去,踩着咯吱作响的枯竹叶入了林间,在一张石桌前停了下来。
桌上除了一盏灯。也只有一个白瓷盘而已,里面装着切成薄片的肉,颜色瞧上去比生肉还要艳丽,粉红可爱,倒让人有点舍不得吃。
他到底是搛起一片来送入口中,细细咀嚼。
这肉初入口时有些像腌肉。但细品之下,就会发觉它并没有腌肉的油腻感,反而极其清冷绵密。肉在烹煮时似乎同样没有加入任何调味料,却自然而然五味皆全,沁香满口。
孟郁槐完全尝不出这肉如何做成。搁下筷子,四周围打量一圈,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。
这园子已经被他转了个遍,那丫头还能藏在哪?
小麦,你还不出来吗?
他朗声唤道,同时抬眼往厨房的方向看去,蓦地瞧见大树后头人影一闪,紧接着,花小麦便慢腾腾挪了出来。
今日在稻香园,花小麦真可算是忙了一整天,除开中午回家一趟去喂小核桃之外,其余时间都憋在厨房里,直到下晌,东西准备得七七八八,估摸着孟郁槐快要回来了,才偷空又跑回去一趟,洗洗漱漱,换了身衣裳。
这会子她身上那件樱草色的夏衫,是从省城回来之后新做的,头一回穿,颜色活泼,衬得她人也愈发俏生生。只是头发还未全干,落下来的水滴在肩膀上,洇出一圈润湿的痕迹。
也不知何故,她今日破天荒地有点局促,双手背在身后,朝孟郁槐脸上张了张:那个你都吃完了才过来的?
只要你没把吃食放在太过偏僻的地方,那我就都吃过了,眼下已是七八分饱了。孟郁槐勾唇一笑,站在那里干什么,过来。
花小麦果然蹭了过去,只是嘴里仍在嘀咕:这就七八分饱了?我还有好几样呢,你
话没说完便被孟某人一把搂了个实在,低头笑道:这便是你琢磨出来谢我的法子?
你觉得不好?花小麦蓦地睁大眼睛,抬手抵住他心口,可除了做菜,我也不会别的了
今晚上买卖也不做了?
孟郁槐接着又道。
是啊。花小麦便点点头,这铺子今晚上只为你一个人开,汪师傅和春喜她们中午就回家歇着了,所有事都是我做的,灯笼也是我自己挂的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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