瑕心却嗤笑一声,侧头看他,霍光,你如今活得真是别扭,一边想在皇后面前放松些,一边又不许别人在皇后面前放松,所求过多,小肚鸡肠,真是半点霍公子的风采都没有!
站着的人,正是霍光,奉刘彻之名前来给孔立上香,却一言不和,同姜叹争执了起来。
两人都没想到,如此大的风雪,皇后竟然来了。
你刚刚都听到了?呵,听闻你已不管宫室俗务,只给侍女和黄门教导礼仪,没想到竟然培养了听墙角的习惯。
瑕心淡淡一笑,听闻奉车都尉谨言慎行,可刚刚跟姜卫尉的争执,大胆得很!若我告诉皇后,奉车都尉对太子怨念颇深,那你真的没了机会踏足椒房殿,更别提听闻椒房殿的消息了。
你!霍光情绪今日极为外放,似是又要动怒。
瑕心却径直堵了他的嘴,皇后过来了。
霍光一口气,上不得下不得,憋得难受极了,脸色由红转黑,阴沉得难看。
瑕心却挑衅的看向他,笑得越发放肆。
霍光,你怎么在?
身后传来卫子夫的声音,霍光骤然一僵,转身低头行礼,似是又恢复了沉默谨慎的样子。
但只有瑕心看得到,霍光交握得双手,抖得厉害,分明是气炸了。
真是解气!让他跟喂了哑药的白眼狼似的跟卫家划清界限!
在陛下面前摇尾乞怜,对狠辣不平的事,半个字都不敢说;背后却议论心胸开阔,心底仁善的太子。气死他才好!
卫子夫对两人所站的位置好奇的打量。
殿门大敞,门内地上铺了厚厚的动物皮毛,摆了一张茶桌,桌边随意摆放了三个凭几;门前三个烧得旺旺的火炉,一炉煮汤,一炉温酒,还有一炉,只是极其热烈的燃烧着。
两侧均有殿室,挡风不挡雪,实在是个极佳的赏雪的好地方。
这一炉怎么什么都不煮啊?
瑕心抢先答道,皇后,这是他们用来煮雪的,刚刚我过来时,两人便在打雪仗呢!
卫子夫笑了,怪不得你停了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