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路,哪个丞相和大司农没有走过,没想到这么快轮到了公孙家。
不能洗干净吗?卫登问道。
洗干净?谈何容易,战事亏得水衡都尉许守都摔桌子骂娘,宫室、求仙、巡游......哪个支出又少了。
卫登见卫子夫没有说话,继续问道,那桑弘羊呢?
言欢也开口了,如果这些真是一个桑弘羊就能抗下来的,少府令上官桀也不至于上来就弄了个榷酒酤,今年也不至于募死罪人赎钱五十万减死一等。
卫子夫终于开口了,缺人缺钱.....
是啊....公孙敬声勉强稳了稳心神,没再多言,这身上千斤重担,生死抉择,不知何时就悄然落在了他的肩上。
曾经,他来求问过平阳公主,如何破局,他当一个富贵闲人足够。
平阳公主悠悠叹,只答了他五个字,退不得,便破。
现在站在她的院内,公孙敬声想,既然大汉公主这么说了,他是时候去破一破了。
其实.......
这番话说出来,言欢是最意外的,她竟不知原来好歹不识\吊儿郎当的公孙敬声,在转眼而过的四五年里也终于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大臣。
言欢忍不住站出来:九卿之上,为了钱,谁又是完完全全干净的呢?如果有什么不好处理的,我会帮你。
能让言欢说出帮你这种话,这样被护着的感觉.......和原来几十年中收到的保护和宠让都不太一样,让公孙敬声心中有种难以言说的复杂和感动。
你忙好你自己的事吧,别以为你是公主,就没人盯着你。
要你管!
好了。卫子夫笑笑,伸手一边一个握住了两人的手,冰凉的指尖微微回暖,目光温柔且坚定的望着门上的牌匾劝说道,不管你们决定干什么,相扶相持,低调谨慎,大汉......一定会越来越好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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