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知见状,眼泪就有些忍不住,要不是锦枫拎起她到外间,恐怕就忍不住哭出声来。
平阳公主当然看见了她们两个,安心极了,轻轻回握旁边刘彻从来没松开的手,温柔的应着,好。
想不想吃点什么?要不我给你唱个歌?刘彻已很多年没有这样做过一个乖巧的弟弟了,如今只觉得哄起姐姐来,分外笨拙。
平阳公主微微摇头,看身边的人依旧没有卫伉,心头暗暗失望,但刘彻这样的殷勤,也让她舒心不少,陛下,我刚刚梦见卫青了。
......刘彻几乎是很快的怔楞了一下,就问道,他跟你说什么了?
周围的人,对视一眼,都很有眼色的散开了。
没有。平阳公主躺在榻上叹道,是我想他了。这辈子,不管我想做什么,卫青从来没有阻止过,一直都默默给我支持,给我自由。即使当了一辈子的公主,我依然觉得在长平侯府的日子,是我最舒心最放松的,陛下,我的陵寝是修在他旁边了吧?
是!刘彻握紧了她的手。
那就好,记得下葬的时候,莫要打扰到他。平阳公主笑得很是满足,我刚刚就是梦到他走之前,一直在喊一个人,陛下,你还记得吧?
刘彻觉得眼眶一酸,朕知道。
平阳公主很安心,他记得就好,不提醒他一下,自己真不能放心的去见卫青,记得就好,我怕你忘了,小伉呢?我儿呢?陛下,你不是答应我让他回来的么?
再去催催!刘彻压抑着怒气和悲伤,狠厉的对苏文吩咐道,快点!
看着人一溜烟的跑去传话,曹宗上前轻声问道,祖母,你有什么话想跟表舅说吗?
宗儿,好孩子,你要跟琼儿好好的,你舅舅们都很厉害的,要多听他们的。平阳公主从来没有想过,曹襄走后,她还能享受到惦念儿孙的幸福感,倒也没有什么遗憾了。
唯一放心不下的,就是那个倔脾气的卫伉,陛下,小伉大了,有他自己的想法,你....你不要把他当普通的孩子,你把他当我的孩子,他...也是卫青的孩子啊!你多包容。
这些年刘彻总是能被卫伉气得跳脚,三年徙刑结束,他倒是在边境住上了瘾,千百个理由和机会催他回来,那倔小子就是不肯,等他这次回来,朕不会再轻易惩罚他了。
那长平侯?平阳公主似看到了希望,死命的抓紧了刘彻的手,侯爵呢?
朕找机会,据儿也会找机会。刘彻已经暗示得够明显了,长平侯府的牌匾被挂在她的院子,一直没被上缴,就是在表明他终究是妥协了,可也没人跟言思一样,撒撒娇说软话来服软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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