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卫伉和刘据总觉得且鞮侯单于不怀好意,千叮咛万嘱咐苏武等人出使要小心。
趁着他们寒暄,苏武悄悄拉了卫伉到一旁,打趣道,听太子说,长平侯的嘴,比神仙还厉害,有先见之明,大宛三四年之战,儿单于病死,新单于一两年寿命,桩桩件件应了验,可否送我一句?比如,去了之后,匈奴单于死于他杀,我搅扰各方势力,带人归国受降,封侯拜相之类的。
卫伉苦笑,我若真有本事,就不会在边境的时候,半点忙的都帮不上了。还要你们千里迢迢去和谈...
怎么能这么说?苏武凑近低声道,我可是听田仁说了,任文是你的....嗯.....算你半个师弟吧,所以才信任你。而且就因为听了你的预先警示,才提高警惕,恰好于酒泉击败了匈奴,是你们出征时唯一的胜利。李陵请他吃饭的时候,我也去了,就那个时候他跟我说的,所以我很奇怪,就嘴欠来问问你,怎么不给其他人也警示一番?
别打我啊!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,而且我可是要走的人了,不能仗着我功夫不如你就动手!
卫伉笑死了,苏家三个儿子,个顶个的活泼好动,也个顶个的记忆力好,打架都是小时候自己跟着表哥干的事了,他还记着!
不过......卫伉自己都不知道,他还有个师弟,师弟?
对啊!他说卫大司马生前常给金城郡的一个名叫翁孙的人,去信指点兵法,你表哥也曾路过,去试过他功夫的。任文是翁孙的好友,也跟着蹭了不少书和指点,也算你半个师弟了吧?对了,任文也是张猛的干爹呀!苏武见他还想不起来,急拍他两下,才挤出来一句,张猛!就是诸邑公主起名的那个孩子!张骞大人的孙子!张棉的儿子!啧,你这记性!
哦,我想起来了,这次匆忙,没来得及去问候他们。卫伉还在努力回想,翁孙是谁?
你是故意的吧?递封信多简单的事。
卫伉推脱道,国事为重,我是去打仗的,又不是去走亲戚的。
这下苏武有些明白了,你怎么不用一下卫大司马在军中的关系呢?我也是凭我父亲的关系走到今天,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这次你的告诫,别人若真听了,哪怕敷衍一下,跟匈奴也不会打成这个鬼样子。
愿意听的就听,不愿意听的,倒也不必用人情绑架。卫伉只抿抿嘴道,我就是一个年轻将军,而边境其他很多将军,骄傲和骨气都是这么多年打出来的,我人微言轻,荫封领将而去,实在不便...下命令。况且我父亲的遗愿是,不建卫家军,你应该也听说了,这次若不是战场上为了赢,迫不得已,我也不会让庚安留下的人四处去传我的警示。
这样一说,自己的父亲苏建,老死边关,虽然少些风格,却便宜了子孙后代,苏武有些可惜卫伉,那这功劳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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