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,我哪有机会,你就不能形容一下么?
我在陛下面前都没有那种感觉,就是......管你什么军功、什么权柄,她就是有能力让你的底气瞬间消失,你会在她面前真切的明白,她对你,真的可以说丢就丢,说骂就骂。
将军,你还挨骂呢?
滚!!
所以,后来田千城好几次都担心的问言思,皇后不会不要你了吧?
言思:......
就这样,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结婚、生子、打打闹闹,一晃就是两年。
大宛的仗、匈奴的归降,哪一个都没有令人满意的结果,哪一个都没有结束,哪一个都不是能尽快结束的战役。
做出这些决定的刘彻难免处于风口浪尖,跟大臣们吵,跟方士吵,甚至跟刘据,父子二人也是经常游走在发火的边缘。
卫子夫也有些吃不消了,经常半夜披衣起来长吁短叹。
快一辈子了,她一直都是能理解并信任刘彻的坚持和策略的,但少府和水衡一本本令人皱眉的账目递过来,不得不让她开始动摇,这样的局面是不是该叫停了。
毕竟谁都没有料到,改历之后,大汉并没有迎来风调雨顺的日子。从太初二年往前算,接连三年的蝗灾,近四五年的大旱、小旱,粮食和人口都在不断减少,再加上打仗的消耗,让好不容易富起来的国库,再一次陷入了预警的库存。
没有卫青和霍去病了,卫子夫没有办法判断,刘彻如今的所作所为,是该坚持,还是该放弃?她是不是该代替他们二人去劝一劝刘彻?
瑕心掌灯而来,早已习惯,皇后,怎么又睡不着了?我来帮您推拿一下吧。
不必。卫子夫抱着被子,躺在榻上呆呆的坐了许久,才对静静陪在旁边的瑕心问道:景福这两天可有来信?
瑕心摇头,早知道就让景福回来当差了,省得皇后一天三问的这么惦记。
眭弘等了她那么久,一场大旱后的病差点要了他性命,景福若再不出宫嫁她,才是要后悔一辈子。卫子夫叹道,天灾一场接一场,什么时候是个头啊...景福也不来信说说,百姓现在都过成什么样子了。
还能什么样子?瑕心帮卫子夫掖了掖被角,颇有些义愤填膺的说道,还能收粮食的,每天想着怎么收粮食,不能收粮食的,每天想着怎么才能不犯法,要不将来,一不小心就被征上了战场,死都不知道死在哪里。
......卫子夫轻声问道,瑕心,你也觉得如今这两场战役不好么?
瑕心不想让卫子夫为难,如今这个年纪了,让她去怀疑一个从未定错过征战之谋的枕边人,做错了决定。谁都会犹豫,就是自己,也会想,是不是自己目光短浅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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