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!!卫登似是崩溃到了极点,你为什么丢下我们!我们三个都比不上父亲一个吗?
我看着拼命给自己按压伤口的三个儿子,月皎握上了他们血色侵染的手,转头对卫子夫笑道,子夫,相信平阳公主!
我卫子夫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平阳公主却如遭闷锤,整个人都天旋地转,要不是叶葵撑着,恐怕连瘫坐在地都做不到了,月皎,我
我
随之而起的满府、满街、满城、满天下的痛苦声,让人听不清平阳公主的话语,就如卫青最后几个破碎的音节。
当欲说未说之事在嘴边,传说,只有该听到的人,才能听到那如山颂般的音节。
不是破碎的,是连贯的;不是蚊蝇般的,是龙吼虎啸般的清晰入耳!
刘彻觉得,只有最后的几个音节,才是最清晰的,是说给自己听的,荣辱与共!
一如很久很久很久之前,
等你有朝一日清扫匈奴,朕就把最深的一层用兵含义告诉你!
好!
然后一辈子过去了,刘彻知道,他早就猜出,却因没有实现清扫匈奴,而难启于齿!
至于为什么是猜出
刘彻握紧了手掌,,心中低语道,卫青,朕谁都没有告诉过,也不应该告诉所有人,能承诺有一天说给你听,已然罕见。
为什么承诺你?
因为,卫大司马,你对朕来说,是特殊啊!
你能听到吗?
元封五年,夏,卫大司马大将军青薨!!谥号烈,赐陪葬茂陵,墓冢状阴山!
月皎的丧礼同办,葬长安城外梁家酒馆旧址。
她在那里,送过她的将军一百一十三次!
丧事,是个悲苦的活动,丧礼则是个,磨人情绪的活动。常常任你有千般悲苦,万般悲伤,若礼节繁杂,熬人心血,再多的情绪也都可以冲淡了。
西羌、西南、西北等地请求进长安参加丧礼的奏报越来越多,刘彻无心理事,都交给了公孙贺,只要安顿好当地边防和军务,都可以进长安来祭奠卫大司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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