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,谢太子体恤,还有韩增...还有...
好了!刘据半扶他起来,怎么声音都抖了,你不想说就算了,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人与众不同,你本就与他们交好,若是因为你跟太子府拉开距离就生疏了,我可以帮忙说和,不想你出了太子府连个朋友都没有。
朋友?他还能有朋友?
刘据看霍光又神色僵硬,觉得现在这情景,不管说什么都容易互相误解,还不如到此为止。看来今日是不宜谈心,那就改日来博望苑看看吧!你且先去偏殿坐坐,我去拜见母后就来。
于是,在霍光惊讶的目光中,刘据又一次在洁白的雪地上,潇洒且开心的留下了第二串脚印。
一串来,一串去。
足迹分明,清晰刺目,
霍光没有什么踩上去的冲动,反而莫名有种冲动想把这两串脚印给抹平了,让厚厚的、不染尘埃的、自然落成的雪地再次恢复原状!
踩上去容易,恢复难,哪怕重新扫过,也不是原来那自然落成的雪地了。
脚尖点了点只有两串脚印的雪地,霍光清空了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,丢下那两串脚印,在青石砖上三步一滑的走向椒房殿门口。
偏殿,日后是不可能再去坐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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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子夫站在窗下的书架旁,正在翻当初砸了刘彻脑袋的《谷梁传》,也不知道刘据是何时落在椒房殿的。
母后。刘据规规矩矩的行礼,您找我?
是。卫子夫也没招呼他落座,就靠站着窗棂,随手翻着,问,你跟小光的争执是什么?我很好奇,能让他觉得危险,或者觉得不妥要离开的事情是什么?
刘据温柔的笑,不是我,是二姐和他分歧太多。
卫子夫歪了歪头,看着也就比霍光略低几寸的儿子,内心说不出的复杂,这群凑一起就叽叽喳喳的孩子,是什么时候悄然长成各有想法的大人了呢?
言欢固然执拗强硬,可不会在大事上逆你的意思。你虽然看着好说话,打定主意的事,却无人可改,所以你二姐只是把你的意思外显出来了。卫子夫也温柔的笑,他说你有时连解释都不肯,必不是小事,所以不要哄我。
刘据低头沉思了一会儿,反问道,母后为何用王温舒任少府,可否直白告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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