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情急之下到处找人想各种办法花重金去买抄录版的,要赔给李八子一份。
也不知朱雅她们是怎么办事的,反正七拐八拐的,最后的重金竟然让王温舒收了,还把事情办得很妥当,既没有让皇后知道,也没有让李八子再闹。
送一次 ,就有第二次;收一次,就有很多次。
然后李夫人很惊讶的发现,王温舒是真敢收啊!有时候甚至办一件事,收双方的钱。
那她就不必客气了!想换殿内陈设装潢、舞衣绣金、珠宝首饰,这些小事都不必提。
更重要的是,通过他,可以给廷尉杜周送钱,然后就是一连串可以收钱办事的官员。在这之前,李夫人从来没有感受到有钱是如此的畅通无阻,权力是如此的唾手可得。
那为什么还要理会皇后?为什么还要在乎平阳公主?只要她生下儿子,盛宠不断,财帛不断,总是有能力可以争一争的。
可这些是李夫人想的,落在下面官员的眼中,可不是李夫人在靠着王温舒的关系网,而是王温舒,不仅有皇后撑腰,还有李夫人青眼。
水衡都尉阎奉望着王温舒越发壮大的队伍和背景,真正的犯了难。
这可不仅仅是少府拨款的事了,还有民生!
不说别的,单论铸币一事,要经手廷尉的案子就多如牛毛了,若是都被他们如此运作一番,水衡这边就是卡得再严都没用。
阎奉去找王温舒谈过很多次,你也曾是执行铸币之策的重臣,怎么还帮着那群人开脱了?
王温舒却给他拽上了文,在其位谋其事,陛下现在没让我抓偷偷铸币之人,只让我好好管理少府。我要做的,是会花钱。
阎奉和许守气得要死,可桑弘羊还催着他们把盐铁营收运输的情况报给他,准备跟刘彻建议推行平准之策,这事就这么耽搁下来。
直到隆虑公主、颜八子和宗正商定了婚期,开始下聘备礼,事情才终于爆发。
本公主用来讨喜气,要在长安街上撒的铜币竟然混入了假的!隆虑公主都没有耐心去查一查这钱都是从哪里流通过来的,就直接找上了水衡的门。
任凭于德再左右逢缘、舌灿莲花,这事都注定不能善了。
可阎奉也冤枉,跟于德、许守并颜家子弟共佐官三人,再加铸币令丞一干人等,查了三天三夜最后竟然发现这是早就应该被销毁停封的一家铸币商。
报给廷尉复核后,因证据不足,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又重新开张了,还有个似模似样的水衡加印过的许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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