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都是弟妹准备的吧?这么快就端上来...费心了,这边阿广起来,她肯定也跟着忙起来了,卫青心中一暖,突然有些后悔当初没听三姐的话。
自己刚回来的时候因为单于跑了,心情不好,什么都冷冷的,长安流言纷纷,自己不解释也不处理,苏氏又不是侯夫人,却独自撑起侯府,对外一定很难做,还有这段时间陛下在鼎湖生病,她大概也是悬着心吧?都是一家人,抽空该跟他们两个吃顿家宴说开才是。
暗暗记在心上之后,卫青才招呼大家坐下,辛苦大家这么晚跑一趟,事态紧急,我还要走,所以改日再给大家赔礼,现在不必拘着,都坐吧,先说说这几日长安的情况,两宫布防情况如何?
田仁拱手率先说道:臣这边还算一切顺利。未央卫尉张骞和中尉王温舒,一内一外,大司马特意叮嘱过臣,所以这两处也多费了些心力。王温舒略有棘手,他与杜周极像,收买容易,关键时候不可靠,他提上来的人,也都不堪大用。
皇后说,他怕义纵,所以臣就玩了一招虚张声势,但长安周边地区官员来往密切,日子一长,他若知道是义纵站在我们这边是假,恐怕就不好办了。
这次漠北回来之后,张骞倒是精神许多,昆明池在修,滇国、身毒什么乱七八糟的国,卫青名字都没记住,反正听李息说已经快筹好钱准备二出西域了。所以,宫内防守,张骞估计就剩个墨守成规了,至于王温舒...卫青想了想,周霸做过这个位置,你有问过相关值守规矩么?
有,还是任安提醒我。田仁特意提了提这位仅剩的文吏,就摇头遗憾道:但他口风很紧,重要之事并不言明,臣这几日暗示过他,但他似乎对李家心存歉疚,并没有放在心上,所以如今未央宫加上郎中令率领期门等郎卫,实在不好说具体情况。
官员们呢?
廷尉司马安和大司农颜异都一切如常,家中闭门谢客,手下官员也都严于律己,皇后说世家也是有些好处的,起码一个稳住了,就可以稳一片。所以臣没有过多打扰,只是听宜春侯说,太子同石太傅去过汲黯家。
卫青有些惊讶,太子,据儿,他是自己出手帮忙稳住大局了么?还是石庆带着他做的?心中虽有疑问,但自己没有直接去问田仁和终军,这布防调整,陛下病好了,不介意,怎么都没事。
若有个万一,说好听了就是紧守门户,说不好听了,就是趁病夺权,大汉以孝治国,这动作怎么都没有好处。
还是回头去问卫伉和不疑的好,这俩现在还没来请安,肯定是不在府里,那估计就是在长乐宫太子处了。
其他人呢?
田仁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卫青,吞吞吐吐道:荀彘说主爵都尉杨仆不是特别好打交道,臣就没有问过,这几日他也没什么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