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彻:
完了,没吓唬住人,还露陷了怎么办?
尴尬的扶住头,你看你,这头还疼呢,继续按!
冰凉的手指触上去,卫子夫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,张张嘴想说些什么,眼神落在刘彻略有发黑的眼底,又把满腹心事咽了下去,半个字也没再继续说,就当刚才的对话不存在一般。
她何尝不知道,刘彻经常一时兴起就帮她跟卫青说和,希望可以缓和她们姐弟的关系,但是俩人中间终究是隔了点什么,强行热络也分外尴尬,还不如顺其自然。
刘彻曾问她,是伤心吗?不如叫卫青来赔个礼,这事就过去了。
可卫子夫不觉得伤心,只是有些淡淡的失望和难过,总也走不出去,无关是否道歉。
后来,后来...后来也就忙得顾不上这些小情小意......
黄河决堤,天灾人病,国库空虚,强敌在外,大家肩上都担着越来越多卸不下来的责任,尤其是卫青,事务多得常常脚不沾地,尽管分了许多给曹襄和霍去病,依然有更繁重的事情新压过来。
哪里又能有时间整日想着,姐弟要坐下来修复一下关系。
不光刘彻累,朝中人累,卫子夫也会累,累到不想再说什么,只想把眼前的做好。
刘彻也躺够了,复坐起来,继续批复郑当时快马送来的奏报,盐铁的事情,就要有眉目了,桑弘羊、孔仅、东郭咸阳等一干人,都是他提起来的,若是重用,还是要多参考他的意见。
商人多狡诈,自己对他们还是要保持警惕。
国库虽紧,但官商结盟之势不可轻开啊。
卫子夫就在旁边磨墨,把晒干的奏报一摞摞叠放好,方便明早侍中来取走。
过了许久,刘彻渐渐完成初步方案,偏头去看,卫子夫还在兴致勃勃的收拾,察觉到他的目光,亮亮的望过来,柔柔亮亮的烛光下,他感觉心脏忽然一停,仿佛有绚丽的牡丹瞬间绽放在卫子夫身后,温馨又繁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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