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君孺皱眉:为何不提?
瑕心也小声附和道:少府是颜大司农提起来的,皇后你也太给颜大司农面子了,他刚开始给你下马威的时候,可没顾忌妹妹还在宫中呢。
卫子夫警告了一眼瑕心,宫务是公事,跟他妹妹在宫里当妃嫔有何关系?颜八子可没有手长得敢来参与这些事情,何必要牵扯她进来。
我倒是希望他还有精力跟我打擂台,说明他还能在陛下心中占有一席之地,尚有余力一争。
现在何为忠君?最明显的就是急君所急,不管张汤提出白金币和白鹿皮币有多霸道,甚至就像个打劫的,张汤都是实打实的拿出来方法了,颜异快要被压得抬不起头了。
现在沾了钱,我才知道陛下有时候为何宁愿要个手不干净的能人,也不愿要个无能的清官。一想起这些,卫子夫眉宇间的疲惫就满得快要溢出来,这两种人她一个都不想要。
可该找个怎样的人掌控少府,或者说,少府在她手下,实际掌控人该怎么做,她还没想清楚,所以也一直在掌握分寸的跟平阳公主打擂台,给自己一些思考的时间。
锦枫的夫君公孙敖被降为庶人,这次又被提为校尉跟着卫青,按理她该跟平阳公主走得近,但月皎的事情之后,她也心存隔阂,反倒是拒绝了公孙敖的提议,就跟卫子夫相处亲近。
锦枫往下看了看,突然开口问道:韩安国夫人去世你怎么给礼遇的比给宋夫人的要多啊?
卫子夫有些跟不上:宋夫人?
卫君孺却反应过来:李家的那位
锦枫点点头,冲她俩低声道:是,李将军这次可又跟着你弟弟出征,他儿子跟着你外甥,怎么也算得用的,怎么还不如韩家了呢?
李家两位出征的,我家也两位出征的,家里早就忙得手脚不沾地了,他们倒是还有闲心比这些事情。卫子夫微微皱眉,末了又强调道:是跟着大将军为国出战,怎么说着好像我们家人对手下刻薄呢?
好好好,不是大将军,是为国。你先别说谁挑的理,这我转头注意到了也觉得不合适啊。
卫子夫饮下一盏酒,压下很多负累,靠在凭几上,看着熙熙攘攘的众人,看着即使不是泾渭分明,也是各有聚堆的各家,忽然有些感慨。
起起落落的都是为了抗击外敌,何必如此计较呢?如今聚在一起的,将来不知何时又要被打乱,
一来,我只是不想人走茶凉的事情太快发生在武将家里,你看王恢的孙女我现在不也一并叫来了吗?二来,我只是想安大家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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