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是她接我的时候,在汝阴说的,她跟皇后走得那么近,有样学样,到底是谁教她的还不知道呢!
刘彻心中一凛,抬头看向平阳公主,笑容渐收,姐姐话里有话啊?不如直说吧!
平阳公主看手中的九连环还是一团麻,干脆撂到了一边,站在刘彻面前一本正经道:卫子夫身为皇后,不思如何尽心服侍陛下,倒是对诸侯之事关注甚多,这铜铁制造是各地诸侯的权力,也是财政来源的最大一笔收入,如今军权也在她弟弟手里,陛下不觉得皇后的手未免伸得有点长了吗?
这话说得大义凛然,颇有几分御史的风范,若不是所言皆是针对卫子夫,刘彻甚至都觉得她是在劝谏自己什么劳民伤财的政策不要推行。
......
刘彻目光瞬间变得深幽如潭,似乎在掂量平阳公主的真实意图,这应该不是什么玩笑话吧?如果自己没有理解错,她应该就是在数落卫子夫不对的地方吧?可没听说她跟子夫吵架了呀?到底因为什么事她又冲着卫子夫去了?还是这样严重的罪名!
殿内陡然间变得悄无声息,平阳公主并不愿意多加解释,她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,何须多加解释。
此时,孔立在门口禀报道:陛下,宗正和御史大夫杜周求见。
面如寒霜的刘彻,盯着平阳公主看了许久,见她分毫没有要改口和玩笑的意思,才确信了她对卫子夫不满的态度。可是为什么呢?之前那次她迫不得已,本就应对子夫心怀歉疚,这次回来还是子夫排除万难,一力坚持她与汝阴侯和离,并接她回长安的!
为什么呢?
刘彻把桌上的九连环拿起来,冷冷的下了逐客令,你先回去吧,朕有其他事情要忙。
平阳公主脚步没动,只是怡怡然道:陛下不如先让叶葵进来,她是我公主府家令,没少跟宗正打交道,说不定知道宗正和御史大夫为何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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