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葵见此更加心疼平阳公主,也不好再多劝阻,稳稳心神后才出言问道:那...长平侯夫人的邀请帖子,公主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接呢?还是先透个意思过去吧!
怵于邪说,而造篡弑,此朕之不德。此朕之不德?平阳公主咀嚼了这两句好半天才开口:不出意外的话,陛下要明年才能动兵了,那就明年开春咱们再动作吧!不过倒是可以给太常送个顺水人情,去年不是去雍地,祠五畤了吗?让他们今年早做准备吧!
诺。叶葵没有再多说什么,转身匆匆而去。
杏花满园,这平阳侯府的杏花开得最好,花期也更长些,只是平阳公主觉得她恐怕再无机会能带着小孩子满院子跑了,午后睡醒,也再没有四个娇嫩鲜妍的姑娘亲热的围上来凑趣说话了。
一切终究是要更始的!
然而...
元狩元年五月,匈奴入上谷,杀数百人。距离立太子大典结束,不过刚满一月。
这次还没等刘彻召见大臣有所决议,刘据先坐不住了,主动跑到宣室殿去跟刘彻谈出兵的事情。
刘彻本来只想留下卫青、霍去病和李息三人,但转念一想,把李广和颜异也留下了,一副要正式议论国事的样子,严肃道:说说为什么要立即出兵啊?
刘据回头看了看一脸平和的石庆,心中安稳不少,颇有愤慨的大声道:匈奴一向残忍嗜杀,儿臣翻阅过所有边境劫掠之奏报,一向都是千人之数,不然便有都尉太守为官者被杀,而如今匈奴入代损伤仅为百人,目的除了杀边境军民,劫掠粮草之外,还心存挑衅,若是放任,有辱国体!
此话说得甚为严重,除了石庆,周围人俱是倒吸一口凉气,尤其是颜异,他为着空虚的国库和流水一样的支出,是怎么都不想刘彻动兵。可一旦架上有辱国体的名字,他就是想拦也拦不下了,心中分外着急,只恨公孙弘太过虚老,不过失了太子太傅的希望,风一吹就病倒了,此刻不能在场帮他说些话。
往常刘据都是旁观,父子两个私下讨论,如今太子新立,本来刘彻是想让刘据参与朝事议论,体验一下的,比这严重的话,他年轻时候也跟父皇和窦太后说过不少,没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但是见周围人都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,唯一敢说上几句的卫青和霍去病却一脸赞同的望向他,突然就很想念从大司农明贬暗升的郑当时,可惜这个最会左右摇摆的工具人被他派出去救灾了,此刻并没有中朝的人在场,刘据的话一时无人辩驳。
真是便宜这小子了!殿内静得出奇,除了刘据又看了一眼石庆外,其他人动也不动,刘彻摸摸镇纸坐正了身子,率先开口沉声道:你觉得他在挑衅谁?
刘据几次看向石庆都没得到回应,也就不再看了,恭恭敬敬的道:儿臣斗胆,得蒙父皇看重立为皇太子,希望能助父皇安定天下,如今不过月余,出去送信的谒者也不过刚到边境几日,匈奴便入境杀人劫掠,百人之数,更像是挑衅...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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