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!
哎!还有...我知道张次公是翁主的人,如果她聪明的话,就让张次公去看紧了殷宏,上次是他去的,这次也可能是他,如果忌惮大将军不敢起事,最后陷入被动,那么长安这边若有动静,淮南就要早做准备。
诺。
看着刍心跑远了,宁良人原地转了两步,才轻轻靠在了墙上,沁凉的寒意透过披风渗进她的身体,这样在风口浪尖搏命,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激动起来。满身的血液都在沸腾,冷意萧瑟,她整个人却热得不行,手上都渗出一丝汗来,这样波澜壮阔的活过,从一个小小的女孩到对朝野势力如数家珍的女谋士,正是她想要的人生!
走到今天,不管结果如何,她都已经尽力了!即使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如自己所愿,即使一切都不为人知,但一生中能有这样的机会在未央宫搅动风云,也是值得的。只是可惜,不能像西施一样,有个可风雨同舟的越王和范蠡了,这次从椒房殿出来,她竟暗暗有种预感,也许不能像西施一样体会成功时候的喜悦了...
半月蒙纱,寒枝斜挂,未央宫依旧巍峨辉煌,她却突然想起了一句曲辞,
风萧萧兮易水寒...
此处无水,无友,无壮阔之声,更没有萧瑟旷野
可...在她心里,再没有比此刻更应此句意境的时候了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沧海桑田,也不知道西施当年在吴国皇宫的最后的一夜,是不是也这么心潮澎湃的等待着......
良久,宁良人转向了漪兰殿的方向,神情苦涩,真的不要走到最后一步,她不想弃母留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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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?
姜叹,我们不等陛下了,有两件事需要你立马去办!
是,皇后请说。
走一趟廷尉府,让张汤做两手准备,当初的中尉殷宏虽然是最了解淮南情的,但要重新选定一位官员,我记得阿襄曾经用过一个中尉叫司马...安的,如有需要随机抽调他前往淮南。卫子夫揉了揉太阳穴,飞快的重新捋顺这两年衡山和淮南的各种动作,每一个细节都很重要,肯定有薄弱的环节,宁良人破釜沉舟想做个赌徒,自己就让她长长见识,自己也不是只有养孩子的本事的!
到底谁能赢,她这个才女可需要好好计较一下!
刘建的供词,张汤当初就拿得稳稳的,自己不必担心,刘彻该用的时候肯定会用的,那...衡山!衡山王那个称病不来朝的样子,未必有淮南的胆子敢造反,不是还在因为世子废立的事情争执吗?就借查这件事的原因,去清查他们的人,我就不信,离淮南那么近的衡山就干干净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