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跟你对着干了?是你一直都不劝,从小到大,你有听过我的话吗?你看看你,我跟你说过千百次不要把楚地的东西学过来,你为什么不听?这东西除了迷惑人心还能干什么?能干什么?你不懂就不要否定它!他能帮我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人,能帮我实现所有的愿望,也能帮你呀!母亲,祭司说了,我们已经对汉朝做了很多了,是时候代表天意帮我们实现一切的愿望了!包括治理天下治理天下!
我已经对汉朝做了许多,求什么也都得到了,那可窦太主攥紧了胸口的衣襟,吼了回去:那你又对大汉朝做了什么呢?!凭什么拿陛下的命来实现你的愿望呢?治理天下?!你凭什么呢?凭你的任性妄为吗!
陈阿娇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,脂粉被泪水糊了一脸,不复往日娇嫩精致,再也不会娇蛮的嘻嘻而笑,头一次笑得放纵肆意,无礼无状,可她的笑声向来似乎天然就是带了,生为女子的娇美和楚楚可怜,听着就让人揪心,不过这次却平添了从未有过的苍凉
也是她头一次双眼通红的压低了一贯高扬的语调,平静的反问刘嫖:你们之前也没让我做过什么?!为什么现在又来要求我了呢?!!不就是因为那个卫子夫比我能干、比我能生么?出身低贱就该忙前忙后,为什么拿评价她的标准来要求我!我即使不干什么,也该得到这一切的!
你做梦!你以为凭这些东西就能动摇江山?
可能要他的命啊!然后,我自己来管这个江山,祭司说,我是天命,这一切本就属于我的!
你什么啊?你就就属于你,我说过了楚地的那些东西不可靠!什么虫子,什么血祭,什么祝祷之力,都是骗人的。窦太主气急着跺脚,声嘶力竭的喊着,还想能把自己的孩子劝回来,能不能听娘的话啊?!啊?那是奇!技!淫!巧!为什么你信那些虚幻的东西,都不肯信娘呢?你能不能信我一次,哪怕是再尊重我一次啊!
尊重?呵呵能让我尊重的,也就是一个孝字了,太皇太后没有批评我这些是假的,我尊重她、孝顺她!但是你们,还有他们,他们那些低贱之人,有什么值得我尊重的?刘彻还想着抬举他们,真是做梦!
窦太主有些不可置信,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,孝?宠爱了这么多年女儿,到头来自己却连一个孝都轮不上吗?让你低头尊重的,是...孝,这么说,你从太皇太后在的时候,就有这个想法了?
呵,祖母喜欢他,栽培他,我自然要听,况且他确实长得不差,所以我自然也想过要跟他过一辈子。可是他不仁不义,薄情寡性!不配当大汉的陛下!
窦太主气极了,半口气都快上不来了,头一次指着她的脑袋厉声训道:他不配,你配吗?谁没有顺着你,你就要人命,你配当天下之主么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