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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彻闭了闭眼,外面光线变换,此时他站的位置不再是光线明亮的地方,而恰好被窗棂投下来的阴影覆盖,沉静的面容处在明暗之间,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阴晴不定,就像是暴雨前的海边,有些东西被闷得死死,低沉的声音慢慢开口:朕给你个机会,把这句话收回去,继续过你的日子,王夫人的事也到此为止,朕不再过问,行吗?
陛下,也不只是王美人的事,很多东西我们不如说开了吧,我我们是夫妻,你不必一直在我面前掩饰什么,做了就做了,有什么不好说的呢?
刘彻暗暗咬牙:你不要挑战朕的耐心!
当年言乐满月之后,我和母后是有一个交易的,她出手做引,让我可以用孝字对付陈阿娇,而母后想换一个我对武安侯死因的猜测。最后...当然我说的都是民间传闻,并没有说过真实的怀疑,这些是我瞒着陛下的!陛下也一直都不知道吧?
刘彻的右手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,笔挺的背缓缓靠在扶手上,整个人斜躺在扶手拐角处,似乎在找一个安稳的角落,半天才开口悄无声息的吐出一口气,轻叹说:原来母后找的理由是这个呵,你们竟然还有交易,母后就是这么答应你可以联手对付废后陈氏的吗?
是,巫蛊之事从我引到母后那里,性质可不一样,妃子之间相妒和不孝婆母,对陈阿娇来说简直是两个罪名。可我后来才觉得有些不对,而母后帮她做了那么多年的替手,要治她早就治了,为什么突然就是杀招?
刘彻歪了歪嘴角,这是母后和你做的,你们达成一致的原因,为什么要怀疑到朕的身上呢?
这是你今天自己承认的,卫子夫背过身去摩挲着手上的珊瑚珠串,脚尖往光线明朗处移了移,那里有个模糊的投影,她习惯性的去描摹。
小时候继父就告诉她,不知所措的时候,看不透一个人的时候,心里无处安放的时候,就站在阳光下,去描一下影子,那是时间上最界限分明的东西。
不管是看起来多么美好的人,都逃不过影子的宿命。越是大的光亮,背后越是大片的阴影
刘彻,你那么好看,第一眼就迷住了我的人;在未央宫永巷拐角处里,润物无声的救我于水火的人;用一年的时间,在出宫大典上,赌我舍不得离开的人;在长信殿,风尘仆仆赶回来救我的人;在永延殿里,让我画地为家的人;在未央宫前殿,封我为后,唤我妻子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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